不多时,他就脱得只剩下一条亵裤了。 丢人还是其次,关键是冷啊,这个时节已经是暮秋了,白天还好,一到晚上那真是寒意透骨。 张员外双腿已经开始打颤了,他眼前的那些奴仆们见到这等手段也大多惊骇无比,只有几个忠仆意图上前阻止。 却见张员外竟然还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将他们一个个打了回去。 他是主人,奴仆们自然不敢还手,纷纷退避。 张员外眼中含泪,很想说这不是他的本意,赶紧摁住他给他穿上衣服啊,可是他说不出口。 几个忠仆不敢近前,只好朝凌相若跪下:“大师,您大人大量放了我们老爷吧!” 凌相若本也没打算让他继续脱下去,不然就辣眼睛了。 她收回符箓,淡淡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那道士又是什么来历?” “这真不关我的事啊!”张员外能屈能伸,眼珠子一转,便道,“我也不知道长来历,只是他道行高深我才将他奉为座上宾,他此次受了伤需要采补,我便借纳妾之名为她寻找合适炉鼎,却并不曾针对大师啊,是大师的家人毛遂自荐将您卖给了我,冤有头债有主啊!” 凌相若拇指在食指指腹摩挲了一会,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但玄门中人讲究因果,你既参与了此事,便欠了我因果,说吧,怎么了结?” 张员外常年跟道士打交道,也算半个内行,闻言立即上道的说道:“我赔偿您五十两银子如何?多了就成您欠我因果了,想必您也不会愿意要这样的结果。” “倒是奸猾乖觉。”凌相若冷笑道,“就这么办吧。” 被雷劈过的凌相若可以说是很谨慎了。 张员外这时候也囫囵穿好了衣服,连忙指使人去取了五十两银子过来交给凌相若,一点都不偷工减料。 凌相若就是想挑刺也挑不出来。 “大师,您看这诚意够么?”张员外腆着老脸问道。 凌相若掂了掂银子,似笑非笑:“够,怎么不够?我要是再抓着不放反倒成了我的不是了,难怪张员外能挣得万贯家财,佩服。” “谬赞,谬赞,呵呵。”张员外只当好话听,“大师可要在府上留宿?” “不了,就此别过吧。”凌相若拒绝道。 “那我送您。”张员外也就是客气客气,一听这煞星要走,顿时心中大喜。 直到将凌相若送出了门,看不见踪影了,张员外才泄了气似的抹了把冷汗。 “可他娘的坑苦了我哟。”张员外哀嚎一声。 “就是,那道士真不讲究,不过还是员外技高一筹,三言两语便将这煞星打发走了,试问还有谁?”奴仆们连忙奉承道。 张员外闻言这才好受了许多。 目睹了全程的暗卫乙:“……我和小甲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咔嗤。” 说完,咬了一口萝卜。 嚼了几口后,暗卫乙忽然一愣,意识到了个问题:“完了,完了,她打跑道士倒还好解释,毕竟有前科,可她用符箓控制张员外顺利从张府全身而退这个怎么解释啊?” 上回跟易玹说凌相若用符箓定住了他们就被踹了一顿,还被罚不许吃饭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