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王因着引动她伤势,此刻目光有些瑟缩,听她这么说,也不敢再动,只好又蹲了下来。 颜溪便用凶恶目光看他,恶狠狠道:“别跟我扯那些死不死的,我告诉你,你必须按照我说的做,否则不用等年后问斩,我现在就扒了你的衣服丢到街上去遛两圈,让人看看与刺客勾结的诚王殿下是个什么玩意儿,我颜溪说到做到,不怕死是吧,有本事你试试生不如死。” 颜溪也懒得再劝,这倒霉玩意儿根本不要劝,直接打压有效得多,她算是明白了,诚王这人不能和他说好话,只能来硬的。 也许是她的话太惊世骇俗,诚王目瞪口呆看了她许久,最后还是颜溪凶恶道:“看什么看,现在就按我说的做,想死?你想得真简单。” “可······” “闭嘴。” 颜溪又凶了他一句,然后高声道:“师兄!” 师兄和顾霜都留在宫里照顾她,此刻就在殿外。 听见颜溪喊,师兄叹着气从殿外走来,没好气道:“听到了听到了。” “你帮我看着他,要是没按照我说的做,给我扒了他的衣服丢到大街上去,要是再不愿,直接丢到南巷的窑子里去。” 师兄面色一抽,轻声道:“你可是个姑娘家。” 开口闭口就是窑子,被别人听见了不知道要说出什么话来。 颜溪没在乎他的话,只用森然目光看着诚王。 “你听见了,我从来说到做到,要是还觉得自己一心寻死,那你现在就撞死在这梁柱上,我一样扒光了你把你的尸体丢到窑子里去。” 诚王面色僵硬,硬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他不怕死,但真被扒光了丢到窑子里去······皇室出生的诚王想象不出这是个什么模样。 颜溪看了眼他的表情,冷哼道:“我还以为你真天不怕地不怕,既然做不到百无禁忌,你最好安分点,明天我要是没听见你和陛下解释清楚,你就等着进窑子吧。” 说完颜溪也不再理他,她按了按眉心,有些精神不济道:“你可以走了。” 诚王蹲在她床边蹲了一会儿,看起来竟有些可怜。 但颜溪没再看他,也没再同他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看他垂下头,有些可怜小声道了句:“我知道了。” 那模样,竟像个小媳妇似的。 诚王微微抿了抿唇,偷偷揉了揉因蹲了太久有些僵的膝盖,轻手轻脚起身,又偷偷瞥了眼颜溪,垂下头轻声走了出去。 等他离开了,颜溪才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哼了句:“就这还想跟我斗?” 连不要脸都做不到还想找死? 师兄轻轻摇头,也不知是赞叹还是叹息:“你真厉害。” 颜溪瞥他一眼,全当他是夸奖了。 第二日一大早,颜溪见到了太子。 太子殿下十分感激,同她道:“颜溪妹妹,谢谢你劝阿诚,否则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救他。” 毕竟皇帝对于刺杀一事震怒,当时是真准备斩了诚王的,而他又认下了这事。 颜溪有些无所谓摆了摆手,道:“无妨的,太子哥哥,阿诚这种性子,你同他说好话没用,下次直接威胁,他吃硬不吃软。” 太子露出一丝苦涩来,到底没反驳她的话。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