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有些失神。 曾如初觉得不应该念《儒林外史》,这文章近乎白话,她估计他可能听懂了。 抿抿唇,跑去书房换了本《战国策》出来。 傅言真眼皮这回倒是合上了,倒不是听的有什么困意,实在迫于她的打量。 但一个不经意间,曾如初发现他双肩颤着。 紧闭的薄唇也在颤颤…… 他在憋笑。 “你别装了。”曾如初将书抛向一边,知道这人诓她,有些气恼。 傅言真掀开眼皮,笑意止不住地从胸腔里断续溢出。 曾如初:“我以前念几句,你就睡了。” 傅言真笑了好几声后,又虚咳了两嗓,实话实说:“我以前也,其实也没睡着过。” 曾如初念课文时,他从来没睡着过。 一字一句的,听的极认真。 每一个音尾都被收进耳里。 曾如初:“……” 傅言真侧卧在沙发上,面向她,一只手肘屈起,抵着额,唇角吊着抹笑,懒痞的样子一如当年。 看她的眼神也是蔫坏蔫坏的。 一时间,恍惚的对象变成了她。 “我真睡不着。”傅言真有些无奈,他现在这身躯壳,每个毛孔都兴奋的张牙舞爪。 “我们去山上吧。”他说着,便要起来。 曾如初把他压了下去,不让他起身。 傅言真眼睛直勾勾的看她,比她快一百倍速的觉察到他们姿势的暧昧。 眼神微微一暗。 曾如初俯身看着他这张有些得瑟的脸,脑子里突然想到裴照跟她说的事:“傅言真,让我看看。” “嗯?”傅言真有些不解,“看什么。” “你背上的,”曾如初顿了顿,有些艰涩地吐出那两个字,“伤口。” 傅言真:“……” 默许久,他缓声:“没什么好看的。” 疤痕丑陋可怖,他自己都不想看,更不会想让她看。 曾如初抿着唇,将他衬衣的衣扣一颗颗解开。 傅言真却也没动,任她动作。 直到衣裳扣子,被她一解到底。 傅言真却还维系这姿势。 她看不了,只好轻声:“你让我看一眼。” “不看不行吗?”傅言真说。 “嗯,不行。”曾如初回。 傅言真咬了下牙,到底还是顺从她意。 他转过身,那道伤口便赫然暴露在她眼前。 一道二十多厘米长的刀疤,从他右侧肩胛骨处,斜切到左腰处。 当时血淋淋的,能见骨的。 现在新的血肉长了出来,已经好看很多。 但此去经年,这疤痕却迟迟灭不掉。 也应该一辈子也灭不掉。 傅言真穿的是长衬衣,其实手臂上也有疤。 当时被砍的不止这一处。 他没跟她说。 曾如初这会也不知道。 她只盯着这道疤,看了许久。 直到傅言真感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