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望。 曾如初眼睛一眨不眨地,神情很平静,看不出丝毫慌乱。 傅言真哂了声,没去解释为什么不打招呼,只避重就轻地来承担后果:“我错了,回头请您吃个饭,好好谢个罪,您看可以不。” “那倒不用了,”曾如初笑着拒绝,“我也欠你一顿饭,这不刚好相抵吗。” 傅言真靠着椅背,笑了笑,“那要就这么抵的话,也未免太没诚意了。” 说完,他又看着她,眸子里的情绪有些繁复。 一来一回,两顿饭就这么定下来了。 曾如初便将视线偏开,只看向窗外。 明显是在回避他的打量。 窗外一排排路灯都亮了起来,一团一团的光晕,看久了,眼神不免有些迷离。 车内暖气开的很足,路程到一半,她就觉得有些闷。 想把窗打开,好好灌一把冷风。 期间,傅言真也没再讲话,倚靠着座椅,眸光一直看着她,没收回过视线。 又过了十多分钟,曾如初手机响了。 陈路秋打来的。 傅言真眼角余光也跟着扫到了来电显示。 她给陈路秋的备注就是他名字。 一时突然好奇起来,她当年给自己的备注是什么。 曾如初按下接听。 “接到人了吗?”电话那边,陈路秋在问。 曾如初“嗯”了声,回话:“接到了。” 陈路秋笑:“辛苦了。” 曾如初撇了下嘴,没什么好气:“不辛苦哦。” 陈路秋笑的更大声。 他知道这丫头此时必定在心里暗戳戳地骂他。 但也没介意,带着点安抚的意味说:“你上次看中的那套炉瓶三事,我回头送你。” 曾如初听到这话,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不用了,那东西太贵重了。” 那一套东西得值个小几万。 陈路秋不甚在意:“搁我那也是落灰……” 没带陈路秋说完话,傅言真忽然开了口。 他找司机说话:“麻烦放首歌。” 司机忙问:“您想听什么?” “linkin park,”傅言真挑了下眉,“就那首《numb》。” 司机忙说了声“好”。 音乐很快就响了起来。 燥烈的摇滚乐,劲儿劲儿的。 傅言真抿了下唇,又道:“麻烦声音再开大点。” 司机乖乖照做。 音乐开的震天响,感觉车顶都要被冲飞了。 通话根本无法再进行,曾如初只好挂断,侧过脸看着他,蹙了下眉。 傅言真让人将音乐关了。 “不好意思,”他抬手摸了下鼻梁,颇有耐心地解释,“坐车容易犯困。” 曾如初:“……” 那你就睡啊。 傅言真知道他这行为的用意很明显,被看破也无所谓,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 他看她,口吻轻淡,像是不经意的一问:“你今天怎么会来。” 曾如初没多想,实话实说:“公司的安排。” 言下之意,不是她自己要来的。 傅言真心里有数,冷笑了声:“是陈路秋让你来的?” 曾如初“嗯”了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