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出酒店时,天色已经浓如稠墨。 寒风簌簌,夹杂雨丝,有些冷意。 曾如初身上这件裙子,有些扛不住风寒。 她眼下也喝了酒,车是不能再开了。 只能拿手机找代驾,但半天没人接单,一时有些心烦,便撑着伞走到路边去拦车。 没再管曾忆昔的车。 雨已有豆珠大小,一粒粒凿在伞面上,发出一声声闷响。 刚刚的对话如影随形的跟在她身后,一遍遍地在她耳边响着,混杂雨声,让她心乱如麻。 曾如初合上眼皮,紧闭双眼,硬生生将那涌动的情绪强压了下来。 一遍遍告诉自己,傅言真刚刚是在发酒疯。 再睁开时,眼角虽湿红一遍,却没多余的液体坠落。 没多久,一辆出租在她面前停下,她报了地址,车子疾驰而去。 车上,她拿出手机,给陈路秋回了微信,说她很快就过来。 一刻钟后,她到陈路秋的下榻之地。 按下门铃没多久,陈路秋便给她开了门,一撩眼皮就看到她有些不对劲。 他察言观色的功夫炉火纯青,其实曾如初已经掩饰的很好了。 “这是怎么了?”他随口问了句。 “酒劲儿上来了。”曾如初不多说,低眸从包里拿出他的两盒药,递给他。 陈路秋伸手去接,嘴上不肯饶人:“你前男友是傅言真啊。” 曾如初“嗯”了声。 场面都那样了,她还能否认什么。 不想说归不想说,被人看出来,她也不想赖账。 陈路秋捏了捏眉心,默了数秒,似笑非笑地喟叹一声:“他今天失态了。” 他不是第一次见傅言真,知道这人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城府。 看着玩世不恭,但其实很有心思。 今天很意外的很,让他长了见识。 曾如初没接话。 陈路秋看她一声不吭,忽地一笑:“丫头,你也是个狠人。” 曾如初抬眼看他:“你这胃不疼了是吧?” 陈路秋依旧嬉皮笑脸的:“还能忍。” 曾如初没好气:“早知道不给你送药。” 陈路秋给她倒了一杯热水,“怎么说,你前男友有没有评价我。” 问完,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曾如初抬眼瞅他,冷冷一笑,“他说你又老又渣。” 她没胡诌半个字,他刚刚就这么说的。 陈路秋刚抿上一口热水,听到这话险些喷出来。 也算失态。 曾如初面无表情地看他出丑。 陈路秋闷咳好几声,才将喉咙里的那股痒意逼退,一时有些哭笑不得:“那这生意怕是不好做了啊。” 曾如初也算开了眼:“你真是想钱想疯了,被人这么损,还想跟他做生意呢。” 陈路秋不以为然:“仁义不在,买卖在也成。” 曾如初问:“能有点尊严成吗?” 陈路秋反问:“尊严多少钱一斤?” 曾如初:“……” 没再多聊,陈路秋这人仿佛掉到钱眼里去了,她很快也就打车回了家。 出门之前,陈路秋问她要不要拿件衣服。 她没要。 回到家后。 曾忆昔看她没把自己的宝贝车开回来,将她好一通骂。 她只得保证明天一早就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