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话倒是又一下让她想起了任惠心曾跟她说的一段话: “程小姐,我想你一定都不知道吧,邹昊他每次不管是跟任何一个不认识你的人说起你时,眼睛里都是充满骄傲和宠溺的,我所理解的是他骄傲的应该是你能这么多年都保留着你一颗清透善良的心,这在这个很浮躁的社会里实在太难得,宠溺的是你一直是他爱了多年的从来没有变过的小姑娘!” 她记得任惠心跟她说这些话的时候,面上的神情是那样的羡慕,最后她还跟她说,“其实邹昊这些年在外面到底做些什么工作,他的妈妈是不太知道的,这么些年,我记得就好像只有那么一次,他工作不是特别忙,回来的时候见天气很好就推着他妈妈出去散步,他妈妈就跟他闲聊问他在她还没有来京都以前,他是做什么工作的,他回答的是,他之前做过一个小姑娘的保镖,他妈妈听了就又问他说,是一个什么样的小姑娘?他说,是一个很漂亮很可爱又很调皮的小姑娘!” 任惠心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当时我还没有遇上方肃,听到他这样的回答时,心里真是凉了个半截,我也永远忘不了当他跟他的母亲说起你时,眼角眉梢里流露出来的情不自禁!” 当时她听完以后觉得这可能也有点是任惠心夸张了,邹昊应该不至于是那么早地就爱上了她,更不可能在他的母亲面前都那样说她,可现在她听完他这一段话以后,便是深信不疑了。 因为你若是真爱一个人,那便是怎样都无法藏得住的。 这一刻里,窗外阳光明媚,窗外花开灿烂,屋内气氛也是好到要爆炸,俩个人就这样相拥着聆听着彼此的心跳,那个感觉美妙得就连空气里的尘粒都好像要欢快地舞蹈起来。 醉人的感觉弄得程俏俏明明没有喝酒但感觉上好像已经微醺了起来,不过贼机灵的她可还是没有忘记审问他一些事的,定了定以后,她从他怀里爬起来,瞠大着狡黠的猫眼看他,“你把左汉华揍了?” “他活该!” 即便是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邹昊说起左汉华来,还是给人一种很恨不得再去揍他一顿的感觉,刚刚面上的硬汉柔情也一下跑了个无影无踪的。 程俏俏瞧着他的样子无语的眼皮抽了抽,“就算是他联合起来我骗你是他的错,可你也不能揍人啊!还有,难道你不觉得其实你还应该好好谢谢他的吗?” “一码归一码!”男人的表情渐渐地缓和了下来,可语气还是硬邦邦的,“而且我也认为没多大要谢他的必要,毕竟是我自己想通的!” 直男!真是典型的直男想法! 小魔女忍住想要跟他争论的冲动,问了一个更想知道的问题,“那你倒是说一下你是怎么想通的?” “我……”刚刚还振振有词的男人这下变得语塞起来,定了定以后,才组织好语言地说,“我是想,现在这社会这么乱,隔着肚皮谁也看不到谁的心,万一你以后真嫁给了一个衣冠禽兽要吃很多苦怎么办?我不能就因为别的人与你家世相当就对你放手成全,那样会委屈了你,也会苦了我自己,不过最主要的一点还是,我觉得我根本没办法看着你跟别的男人亲密,哪怕是你哥都不行!” 程俏俏,…… 肿么她现在好喜欢听他说话是怎么回事? 真的好好好奇呀,以前他不是很爱沉默的吗?也不是说出来一句话就能憋死人的吗? 咋办呀,他现在变得这么能言善道的,她瞧着揍是想扑上去啊。 不行,不行! 程俏俏,绝对不行的!她皱着小脸蛋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才刚刚把话都说开了,把误会也都弄清楚了,还没来得及感受一些谈恋爱的感觉呢,绝壁不行就往下发展,唔,虽然很想,但绝对不行! 她走神地想着摇了摇头,清醒过来以后就赶紧转移了话题,“我想去看看左汉华!” “……” 包间里方才还和谐无比的气氛一下僵住了,明明就是夏季,屋子里的温度也刚刚好,可程俏俏就是赶脚猛地来了一股寒气,凉得她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邹昊的一张脸阴阴沉沉的,开口说话时语气就跟带了冰块一样地,“你觉得他需要你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