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怀了别人的孩子嘛!”相对她的紧张不安和羞愧,后者要淡定得多得多。 陶乐乐又短路了,“你就完全不在乎?我怀的可是陌生人的孩子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他爹是谁,这,也行?” 程习之给了她一个宽容又理解的笑,那笑容很短促,却一下子闪到了陶乐乐的心窝里,“力维正好想要个弟弟妹妹。” 陶乐乐:“……” 如果说之前她还有些脑子,还有些理智的话,那现在她是真的被他堵得死死的了。 明明她连杀手锏都使出来了,可他还是那么坚定,她也实在是没办法了。 半晌,大脑突然灵光一现,鹅蛋脸都苦成了一团,“程先生,是不是力维生什么严重的病了?所以你才这么着急地要跟我结婚?” 老狐狸没想到她的脑回路那么大,但他也没有戳破。 他不说话,陶乐乐就当他是默认了,顿时又有些担心力维起来。 那个孩子跟她一样,从小就没有妈妈陪在身边。 程习之看面前的小姑娘一脸愁容的样子,也不忍再逗她了,“明天上午十点我去你家楼下等你。” “做什么?” “领证!” “……” 见小女孩又露出犹豫的表情,男人慵懒地往椅背上一靠,掏出一根烟点燃起来。 “嫁给我,不但可以摆脱你父亲,你外婆的医药费也有了保障,你可以无忧无虑地读书,必要的时候,我还可以帮你打一下你父亲的脸!陶乐乐,我以为你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 他的声音一向很好听,虽然冷漠,没有温度,可听在陶乐乐的耳朵里,她都认为这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能让她听了就怀孕的声音。 然而,当他长长地说出这么一段话时,她却莫名地听出了一股子寒意,后背也隐隐有些发凉。 直觉告诉她,他娶她并不是那么简单,可她又哪里是男神大人的对手,他成熟,世故,稳重,权势滔天,反观她呢? 她垂头把玩着手里精致的杯子,自嘲般笑了笑,声音有些落寞,“是不是我如果不答应你,你会立马让我还你外婆的医药费?” 男人没有给她答案,只是将视线移向窗外,默默抽起了烟。 …… 陶乐乐走后,程习之坐在偌大的咖啡厅里抽了很长时间的烟。 直到傅景洪的电话打过来,他才起身离开。 “习之,你真的决定娶她了?” “嗯。” “那河家那里你准备怎么办?” “……” “习之,我不是故意扫你的兴,这么多年了,你好不容易对着一个女人能硬得起来,我也替你高兴,可是河家……” 俊美如斯的男人坐在车里,视线凝视住站在人群中静静等公交车的小女孩,嗓音沧桑又疲惫,“河家我会处理,她不会知道,她也不会知道。” 傅景洪在那端默了几秒,“但愿一切会如你所愿。习之,” 他顿了顿,“不管怎样,我都先恭喜你,只是希望陶乐乐受到的伤害能少一点,我看得出来,她很喜欢你。” 程习之半天没有回话,一直等那抹纤柔的身影上了公交车,他才发动了车子,“不会,到那一天我会给她很多很多的钱!” 傅景洪,“……” 下午没有课,陶乐乐就一个人在宿舍里窝着。 脑子里面乱糟糟的,半晌她站起身来,对着宿舍门口的那面超大的试衣镜照了起来。 镜子里的女孩明明看起来还很年轻,可那双眼睛已经被现实打磨得没有了她之前的清澈,就连她那张小脸,也完全看不到二十岁小姑娘的朝气活力。 相比每天活得有滋有味的蒋倩南,她的生活可以说是一潭死水。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问:要嫁给他吗? 不要嫁给他吗? 可是就如他所说,除了嫁给他,她还有别的更好的选择吗? 陶国安那个人她是了解的,即使外婆的医药费不再需要他,他也有的是办法让她就范。 相比嫁给几十岁的老头子,男神当然是更好的选择了,只是,她何德何能呢? 她照镜子照的专心,浑然不觉蒋倩南进来,所以当蒋倩南从背后环住她纤细的腰身时,她生生地吓了一大跳。 蒋倩南得逞地哈哈大笑,“干嘛呢!大白天对着镜子可劲照,知道你长得美,但也没必要这么自恋吧。” 陶乐乐扔给她一记白眼,要知道她现在心里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