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南予,南予身后的一干人等全都一眼看见了最为打眼的君玦。 倒不是说他穿得打眼,而是君玦生来就是这般唯我独尊的王者气质,而且在这么多的北字族本族人士里他还堪堪坐了个正座中的上座,浑然一派“这又是我的地盘”的嚣张模样,委实打眼。 君玦今日的穿着委实算是低调,他极为难得地穿了一身玄色锦裳,流云卷风暗纹,内衬紫金色里衣,一头长直的青丝以紫玉簪松松垮垮地随意挽了一半,另一半披散在肩侧与背后,额边还有几缕细碎的发丝随风轻轻扬起。 心中要是没点儿起伏波澜是不可能的,但是南予这会儿也感觉不出来自己时隔五个月再次看见他究竟有个什么感觉。 只是忍不住想,他的脸,是不是……似乎……瘦了一点点? 瘦了一点儿,是不是说明他真的很想念她呢。可是就算他是真的想念她,也是真的骗了她、瞒了她,是真的害死了月娘和师尊。 况且他自己亲手毁了银铃,便是打算不再与她有什么关系牵扯,自己又何必自作多情。没准儿瘦的都是那四个月,毁掉银铃后的那一个月还没胖回来而已。 “阿予,”秦梓阳轻声唤她,见她转过头看过来了才微微笑道,“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没有。”南予摇头,隐约听到君玦在那边冷笑了一声。 北雪洺也不晓得南予和君玦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儿,只是见气氛不对,便低声问九方越道,“什么情况?我不在的时候,是不是又错过什么了?青玄和殿下……崩了?” 崩了,九方越险些被他的用词逼得笑出来,顿了顿,他点头道,“确实是崩了。诶,你还不快圆场?” 北雪洺点头,上前拉住他爹北雪戚,“爹,我们这回是真的有要事跟你商量,绝对不是我以前那些闹着玩儿的小事儿!你一定要先听我们说!” 北雪戚低声呵斥,“没长眼睛啊,殿下在这儿你说什么说?!先给我出去!” “无事。”君玦低眉把玩茶盏,淡声道,“让他们进来罢。” 北雪戚见君玦发话,便不再多言,侧身让他们进来,随即站在君玦面前拱手道,“犬子无状,冒犯殿下之处还请多海涵。洺儿,还不快过来见过殿下?!” “啊!噢……见过殿下。”北雪洺恭敬施了一礼,又抬眸去看君玦,“那个,不知殿下与我爹商议何事?” 君玦低头信手把玩茶杯,眼都不抬一下,眉眼净是疏冷。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北雪戚低声斥责,“你有什么事就赶紧说。” 北雪洺倒真不知从何说起,南予便搭过腔,直言道,“我们此来,是要帮北字族的各位大人夺取传说中藏在埋骨魔陵中的——秦国皇室宝藏。” 此言一出,北雪戚以及从方才起就一直没有说过话的老者北雪辕皆是一惊,后者不可置信地反问,“你说,你愿意接下这一单,进入埋骨魔陵为我们寻宝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