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不能告诉我?” 紫元尊一怔,握着云岫镯的手下意识颤了颤,再缓缓收紧,他就着蹲在地上的姿势抬眸去看君玦—— 他今日的脸色不太好,或许是因为昨夜里自己和他说的那些诛心的话,他应是一整晚都未睡,此时整个人看上去很困倦疲惫,脸色苍白,面容憔悴。 紫元尊也知道自己昨夜对他说的那些话有些过了,所以这才专程来向他赔罪,再不济也要和他解释清楚,说清楚那些话都是他气糊涂了才瞎掰给他听的。 只是没有想到君玦真就这么当了真,摊上南予的事情就一点儿分辨能力都没有,不仅当了真,还枯坐了一整夜,冥思苦想,最后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就在紫元尊抬眸的时候。移天、易日也于同一时间跪了下来。 “殿下……!”移天想要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该怎么说,一时间只能把头埋得更深,几滴冷汗顺着额间滑下,滴答砸在地上。 君玦不解地微微蹙眉,视线顺势下移,滑到了紫元尊手中的云岫镯上,本来就惨白的脸色愈加惨白,凝滞在原地的那一瞬间,他的脑中陡然发散性般扩展出了无数种可能,每种可能都足以让他窒息。 “予儿呢……予儿呢……”他的声音轻得微不足道,近似呢喃,“予儿呢……?” 紫元尊缓缓站起身来,拉过他的手,将云岫镯放在他的手心,低声道,“北雪他们……追过去了。不用担心,很快就回来。你看起来脸色不好,去休息一会儿吧,她过来了我让她去看你。” 君玦缓缓抬起手举着云岫镯给他看,捏着镯子的手骨节都泛了白,眸子和眼眶猩红,气若游丝道,“这个呢?她为什么把这个取下来了?她不要了吗?她不要云岫镯了……还是不要我了?” “没有你胡思乱想得那么严重。”紫元尊轻叹了一口气,“我和你说过的,很多时候都是你自己想多了,人家没有别的意思。这回也是一样,她又没有别的意思。对了,我昨晚说的那些你都别放在心上,我那不是被你气着了才随口乱说的吗?别当真。” 君玦却是没有理他,低头看向移天、易日,“……发生什么了?予儿在哪里?” 易日皱紧眉微微侧头看了一眼移天,后者将头磕在地上,“殿下……是属下的错,是属下不该和她说一些恶意中伤的话,不该惹南姑娘生气,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哈啊!!” “你说什么了?!!”移天话还没说完,猛地被君玦捏住脖子从地上提起来,再直接扔出去砸在长廊柱上! 再要上前的时候紫元尊三两步上前将君玦拖住,“君玦!这里是云岚宗!这么发疯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这么一砸直将移天砸得头破血流晕死过去!易日赶忙起身挡在君玦身前跪下,“殿下!” “你就别在这儿碍眼了行不行?!”紫元尊一边拖着君玦一边儿疾声呵斥,“没看到他都……” 天边一道绛紫色流火陡然截断紫元尊的话,紫元尊不可置信地看着帝渊剑直穿进青石板后从剑里化出的女子,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过去跪在君玦面前,“我主!南姑娘……南姑娘她不要帝渊剑了……她解开歃血了……!” “君玦——!!!”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