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凝结在地的糖块,黏糊。 英理不在客厅,不在卧室,他在室外的阳台找到躺在摇椅上的她。 她说,两个选项。 第一,回中国。她用的回字。直接参加留学生面试,她可以轻而易求地进入中国最好的大学、最好的学院。 第二,去美国。她从现在开始需要着手准备托福、SAT、AP等一系列事情。 她言简意赅地宣布这件事,并询问他,他怎么看。 “怎么看?” 伴随低低的几声笑,显而易见的恼怒从中喷薄而出,他紧张而不愉快的强烈情绪无法升华到纯粹的愤怒,怨怼和恼羞的成分在增加,像小学生时期的孩童即将失去发誓要同步长大的伙伴,平生第一次体会到彼时彼刻浓郁而真挚的撕心裂肺的伤痛,单方面地认为这是一场单向度的背叛。 哪怕他转学多次,流转各地,离别的经验丰富而老道。 从他的低笑中英理明白自己的不公,以及他错失的伊顿的机会,他原来也会藏在心底里不被人察觉的在意。 紧接着,为掩饰一般,男孩急切地说,“还有会别的办法。”他一一列出其余优秀的医科大学,东医、医齿、京都,他急切地说,他会找他的父亲,他会找他的朋友,他会找,在此他停顿下来。 “还会找谁?” 英理在躺椅上直起身子,示意他坐在她的身旁。 “你。”他说道。 话音刚落,他几近急不可耐吻上英理,用尽他所有的技巧、所有不值一提的真心,恳求她在他短暂的结业修学旅行后再给出答案。 而这个答案是以某形式的献身为代价的。 她兴致贫乏,用毛巾擦干头发后便躺在床声,伸出的脚趾拇指与食指交迭在一起,连同交迭她盖在浴袍下的赤裸双腿。 做爱是忍足侑士的主意,她默认也不拒绝。 “为什么呢?”她发问,看向并肩躺在她身旁的少年。 他翻个身,没有回答,挺直的胸背在昏暗灯光下泛出珍珠的光,是七彩而梦幻的色彩,肌肉匀称,线条流畅,腹肌贴在身上还有呼吸起伏的脉动,少年独有的热血偾张荷尔蒙蛊惑她咽下去,咽下毫无章法吮吸她乳头、挑逗她阴蒂的口舌和津液。 这有什么可拒绝的呢? 更何况,他还有一张漂亮的脸蛋。 忍足解开浴袍的手过于沉稳,掩饰他不可言说的企图,覆盖薄薄一层茧子的虎口卡在微隆起的胸乳下,环起,乳房拱成一座山丘。 越过去。 吻落在眼睛上,唇上。开始下移,到山丘顶,再次翻过去,到达平原,地势继续往下,来到盆骨腹地,雕刻累累伤痕的两侧峡谷张开道路。 他知道她在无意识地引诱他,也知道这是一场实验。 一场名为做爱究竟是什么体验的实验。 因此她没有拒绝。 而真正的绑匪是他。 第二次进入她的身体时,已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他停在体内,逐渐等待阴茎的变大,在等待的间隙里,她的阴道在缓慢平和地吞吐,像蠕动的蚕蛹,一股一股,扯出腥脏咸湿的丝状液体,柔软的变形体外节状盔甲逐步成型,碰撞出刚硬、强壮而又易碎的情欲之感,整个人被撞击和压迫得身躯在替代她发出嗡嗡作响的声音,像有什么有翅生物急不可耐地扇动薄脆的翅根,挤出甬道,奔向自由。 在最后的一瞬间,忍足抽出他的阴茎,精液从内而外逼近静态地从她的阴道里渗出,似被细胞内外压不可抗地排出,他伸出手指再往里勾了勾,将浓腥的浊白色液体涂抹于她的累累痂痕。 蚕蛹也死在出壳之前。 英理呼口气。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