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你还是给母后准备些小鸡捉虫、小猫扑蝶的扇子吧。”自己想想也觉得好笑。 正贞帝懂了,好吧,人家说老小老小,越老越小,可以理解。 皇后又把寿康给驸马抢东西的事情讲了,小两口感情好,当娘的十分欣慰。 正贞帝却叹了口气道:“今日接到西南战事的奏章,几位阁老谈起司直和澹华殿试的文章来,十分感慨。看着像是纸上谈兵,谁知却是运筹帷幄。小小年纪,眼光竟如此毒辣。几位阁老话里话外地替澹华惋惜,让朕都觉得有些没脸。” 皇后也沉默了,这件事情,的确是他们做的不妥当,若不是真武侯夫人张氏自己上了奏章,正贞帝是绝对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也正因为如此,柴文道在分宗的时候,柴文远也好,朝中的舆论也好,都没有反对的。张氏占了明面上的身份,对柴伐北就有礼法上的母亲权利。若不分宗,难道还要让那个疯妇继续为非作歹不成? 作为既得利益者,皇后不好说什么,但也不会说张氏的好话便是了。 正贞帝继续叹气:“澹华今天来了没有?” 皇后下意识地回答:“没有,说是去铺子里了。” 好好的一个探花郎整日里只能画画哄小姑娘开心、做些商贾之事,怎么看怎么觉得屈才。 帝后也不是没有补偿,可再多的钱财,也弥补不了大志不得伸展的遗憾吧?尤其是他还是个少年呢。 皇后的目光无意识地移到了自己的妆奁里,一串珍珠项链正闪着莹莹的光晕。一个念头在她的脑海里浮现,脱口而出:“文史馆。” 正贞帝眼睛一亮:“正是!” 文史馆是皇家的藏书馆,只对皇子和宗室子弟开放。里头藏书之丰富,绝对出乎人们的想象。最重要的是,文史馆还担任着一项秘密而重要的任务,非才华横溢者不可承担。 皇后越想越觉得合适:“文史馆可没说,不让驸马进。” 正贞帝道:“没错,不过本朝历来的驸马……” 罢了,一个赛一个的纨绔,不明着往家里带小妾就是对公主的尊重了,就没几个有出息的。勉强出现几个不那么歪瓜裂枣的,也仅限于挣钱的本事、吟诗作画的本事罢了。有真才实学的,还真找不出一个来。 “无名军师留下那么多好东西,偏偏最重要的笔记让人看不出来,花了几百年的功夫,也不过就是折腾出一个养殖珍珠的法子来。除了能挣些银子,再没有别的用处。你不是说澹华会算学吗?没准儿能研究出什么来呢。”皇后继续道。 正贞帝奇怪地问:“澹华的算学是贤良夫人教的,你怎么不去问问她?” 皇后道:“问过啦,跟澹华说的一模一样,她都不记得从哪儿看到的了,只是说小时候看到的。哎,你说,她小时候见过小大师,会不会是……” 正贞帝摇摇头:“就算是她救了小大师一命,小大师还的也足够多了。佛家不是最讲究因果吗?恐怕不是。” 皇后问他:“你真的不记得小大师的模样啦?” 正贞帝:“好像是记得的,可要是说出他长什么模样,或者要我画出来,那是绝对画不出来的。你再想想那手串,寿康的身子是不是好多了?” 皇后欣慰地笑:“说起此事来,真是要感谢阿媛,她连晚上都是陪着寿康的。你没见寿康那小东西,跟她亲着呢,一口一个娘地叫着,跟我都没那么亲过。” 正贞帝见她嘴上抱怨,心里却欢喜,便也高兴地道:“那就这样,如今都已是腊月了。转过年来,再让澹华去文史馆,也不至于荒废了他的才华。你想着跟她透透口风,也让澹华高兴些。” 把驸马一家子哄好了,自家女儿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皇后就在高媛下一次进宫的时候,把正贞帝的意思说了。高媛不解地问:“这个文史馆是做什么的?” 皇后含糊其辞道:“是宫里的藏书馆,有些古籍时间久了字迹不清,需要有些才学的去整理。澹华学问好,做这个正合适。” 听着像是和翰林院的事情差不多,高媛就道:“成,我回去跟他说一声。” 皇后就问寿康:“驸马今儿怎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