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看上头的脸色。这一招甚毒,不管是答应还是不答应,都只有一条死路可走。可若是寿康公主一直活着,甚至还恢复健康呢?” 柴伐北兴奋地道:“若是寿康公主一直活着,身体还变好了,那么帝后就会觉得对不住我,对不住咱们家,那叔父的前程可期,咱们家的孩子也会有个好前程。” “不止如此,若寿康公主能恢复健康,她可是也能为你生孩子的。”柴文道提醒。 柴伐北点头:“寿康的孩子,必然会被帝后疼在骨子里,太子为嫡长子……” 柴文道立刻对高媛道:“娘,您明天就……不,不行。” 柴伐北笑道:“的确不行,咱们现在可不是权臣,不知道消息很正常不是?皇上毕竟只是在大朝会上说了折子,可还没找咱们呢。” 高媛见他们叔侄俩你一言我一语就把这事定了下来,心中稍微安定的同时,还是觉得不忍,这些听着很美好的前程,可都是拿柴伐北的牺牲换来的。 柴伐北见她仍有不忍,笑道:“娘,成大事者,哪有不付出的。如今这个局面,已经是最好的了!再说您不是说我性子太跳脱,怕我耐不住吗?这下可好了,我想骑马就骑马,想打猎就打猎,想习武就习武了。娘,我真不难过,这样的日子,才是我喜欢的。” 高媛摸摸他的脸:“好,不管什么样的日子,总有娘陪着你呢。不当官就不当官了,你还可以读书画画,还可以策马天下,还可以游山玩水,还可以著书立说,可以做的事情多得很呢。” 总有一种生活能够体现你的人生价值,你若是找不到,我帮你一起找。 柴伐北补充:“还可以吃遍天下美食,还可以跟娘一起做生意赚大钱,对了,我还一直想跟娘学算学呢,上回您给我说的统筹学,我还没琢磨透呢。” 柴文道拍拍他的肩膀,没说什么。这些话大家都知道,不过是自我安慰之语罢了,重新再来一遍,谁不想挥斥方遒指点天下,成就一番轰轰烈烈?可正如柴伐北所说,谁能重活一生而不付出些代价呢?也许这就是他们叔侄俩要付出的代价吧?和已经得到的一切相比,还是他们赚了。 柴伐北轻松地道:“以后振兴家业的事情,可就靠叔父啦。” 柴文道点头:“你放心,我必然把你那份也挣出来!” 柴伐北不服气地道:“没准儿我比你挣的还多呢,娘说我那扇子都卖到五百两一把了。对了,娘,您也不用为我攒钱娶媳妇了,宅子的事情也不用操心了,这个朝廷全给包了。” 当驸马的唯一福利就是有花不完的银子,要不然就连纨绔也找不到了不是? 可这福利,怎么让人这么堵心呢?总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那个坑人的,让她暗中得意去。 柴伐北见她愤愤不平地骂人,眉毛高高地抬起:“的确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娘您想做什么出气?” 高媛怒道:“我想给她家门口泼大粪!” 叔侄俩哈哈大笑:“不成,不成,会恶心到咱们自个儿的。” 高媛得意一笑:“谁说的?套车!看我怎么让他们恶心,还恶心不到咱们自己!” 一家三口就真的去套了马车,也不用下人,柴伐北一不做二不休,让高媛把空间里闲置许久的公马弄出来了。既然已经撕破脸到这一份儿上了,那就干脆撕到底好了。 公马甚是神俊,几年不曾出得那处小地方,如今能出来撒欢儿,快要欢喜疯了。也不在乎赶车的是谁,更不在乎已经天黑,撒开四蹄一阵疾跑。 经过盛宁街真武侯府的大门时,一个粗坛子从马车里扔了出来,直直地掉在大门口摔个粉碎,一股不可名状的气息顿时弥漫开来。透过紧闭的大门缝隙,越过高高的围墙,占领了大门附近区域。 不止如此,整条盛宁街上的张家和柴家所有的大门偏门侧门,都被扔了许多粗坛子,就连隔壁的靳家也遭了殃,谁让他们家的大门也冲着盛宁街开的来着? 好歹高媛记得亲家和张家是邻居,虽然没开大门,可味道也能传过去,就没在张家这边扔许多,只每个门口扔了一个意思意思也就完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