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好,遇到了熟人,就是他们从晋中包船过来的那一家人。 船主也好,船娘也好,见来包船的人是她,也格外地惊喜,还特地打听了一下柴文道叔侄俩中了没有。 高媛笑呵呵地道:“中啦,大的中了状元,小的中了探花。” “哎呦!”船娘一拍巴掌,“真是天大的喜事!夫人您好大的造化!” 船主也喜不自胜:“以后别人再包我家的船,小人就可以跟他们说,连状元郎和探花郎都坐过我家的船啦!” 高媛问:“你家的船一直在京城吗?” 船娘笑道:“昨儿刚到的呢,我们一直就在晋中和京城之间走,就是在什么地方折返不好说。” 高媛:“这可真是巧了。我过几天要去一趟盛锡城,然后再回来,你们家船可有功夫?” “自然是有的,真是太好了,我就说怎么今天一大早就看到喜鹊冲着我一个劲儿叫,原来真是遇到贵人啦!”船娘欢喜地道。 说定了时间和价钱,高媛回家一说,柴文道叔侄俩也觉得满意。就在他们正式上班后的第二天,高媛带着知义和桃红坐船走了。 谁知道她前脚刚走,柴文远后脚就得了消息,皱着眉头地跑去翰林院找叔侄俩。 嫌在翰林院说话不方便,还把他们俩拽到外头的酒楼吃午饭,一边吃一边说。 柴伐北安慰他道:“爹,娘不是跟我们生气,也不是回老家再也不回来,她是去给铺子进货去了,带着人呢。” 柴文远有些生气:“她一个妇道人家,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这么跑出去像什么样子?!” 柴文道提醒他:“兄长,她不用相夫教子的。”碍于他的面子,没直接喊娘。 柴文远卡了壳,可不,她的丈夫是自己,已经和离了;她的儿子是眼前这俩,已经当官了。 “那也不像话,好歹也是有朝廷敕封的人了,怎么就好这么抛头露面的?!” 柴文道叹气:“兄长,我们一直是这么过日子的。” 不抛头露面挣钱,吃什么喝什么? 柴文远又愣了愣,反问道:“你们俩的俸禄还没领吗?” 柴伐北道:“就是领了也没多少啊,爹您又不是不知道,六七品的俸禄有多低。” 柴文道转移话题:“其实也并不完全是银钱的问题。娘回家跟我们说了参加太后寿宴的事情,我们觉得还是让娘避一避的好。” “什么意思?!”柴文远警惕地问,“张氏回家什么也没说,难不成她给高氏找麻烦了?!” 柴文道摇头:“不是她,是丽妃和永安侯太夫人。” 柴文远倒吸一口凉气:“发生了什么事?” 柴文道就把高媛回家说的事情讲了,还适当地加了些自己的分析。 “娘这些年疲于奔命,哪里有时间去学琴棋书画这些雅致的东西?就算是知道几个笑话,怕也是难登大雅之堂的。张家看来就是如此想的,虽不致命,却让人恶心。积毁销骨,此招实在是下贱之极。若不是娘恰好有个粗浅本事,还恰好投了太后娘娘的心意,此关怕是难过。我和伐北原本想着,娘有了敕封,张家便会心存忌惮不好下手,可实在没想到这女子之间的斗争,表面上看着轻风细雨,谁知也步步暗藏杀机。” 柴文远眉头皱得死紧,拳头攥得咯咯直响。 柴伐北见他大怒,便道:“娘说了,这些人天天闲得没事儿干,一颗心老琢磨着怎么算计人,可他们可以这样,我们却不能这样过日子。娘说人被狗咬了一口,总不能再咬回去。我们的日子过得顺心,实在没必要跟这些人纠缠。山高水阔,外头有的是好山好水好风景,她只管自由自在地过自己的潇洒日子,让那些人眼馋得不行,才是最好的反击。”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