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高媛急忙拉起母女俩来:“起来,我最不习惯别人跪我。你们若真是能干的,留下也无妨。只是这家铺子我若买下来,这些胭脂水粉什么的是不会再卖的,你可会卖别的?” 那妇人得了高媛这句话,欢欢喜喜地道:“做生意无非就是低买高卖,嘴巴甜一些,腿脚麻利些,看人眼色罢了,卖什么都无妨,大不了再学就是。小妇人做了十来年的生意,别看这铺子小,每年也能挣上几百两银子,原本的主人家从来只有夸的。” 高媛见她能挣几百两银子便知足,不由笑道:“我的铺子,几百两可不够,一个月挣几百两还差不多。” 妇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这,这……” 高媛道:“进货的事情不用你管,每样货物我只给你个最低的价,高于这个价的部分,给你一成的抽成,没有底薪,可成?” 妇人本来以为自己母女要被扫地出门,见高媛话锋一转,哪里还有不应的?立刻迭声道:“成,成,一切听夫人的吩咐。” 高媛转头对着叔侄俩道:“我看这铺子还成,怎么买?” 柴文道伸手:“嫂娘给我一千两银子就成,别的不用您管。” 高媛这才意识到,原来银票在不使用空间的前提下,还是很有便利之处的。只是可惜,她手里全都是现银。 她便叹了口气道:“得,让知仁知义辛苦些,回家搬银子去吧。” 幸亏这些天为了适应没有空间存在的生活,她在自己住的五间正房里腾出了一间专门放银子的。满满当当地摆了一屋子,足有一万多两了,闹得她睡觉都不踏实。 必须要买大宅子,要不然连银子都没地方放。 母女俩见她如此决断,心里又欢喜不少。等高媛自我介绍之后,简直喜不自胜,做梦也没想到这新主人家,竟是誉满京城的状元郎探花郎家。 高媛对柴伐北道:“给我写个匾额,就写‘数风流’。” 柴伐北点头应了,笑嘻嘻地道:“要不要写落款儿?” 高媛扬眉:“不仅要落款儿,把你那章也给我盖上。嗯,这些天别光顾着疯跑,踏踏实实地给我画些团扇出来。” 柴伐北郁闷地应了。 高媛点点他的额头:“放心,娘不要你白画,赚了钱给你留着娶媳妇。” 柴伐北笑嘻嘻地讨价还价:“娘,我不着急娶媳妇,能少画几柄不?” 高媛正色道:“不能。” 母女俩捂嘴而笑,原来探花郎私底下竟是如此活泼。想一想以后自己就是探花郎家的下人了,简直欢喜得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高媛指着铺子里原本的货物对妇人道:“这些东西也不必降价卖,还是按原价卖。只是告诉你那些老主顾,这家铺子换了东家,以后不卖这些了。若是新铺子开张,这些东西还没卖完,到时候当添头就是,怎么添,你自己揣摩。哦,忘了还没问你,怎么称呼?” 妇人急忙道:“是小的混糊涂给忘了,小的夫家姓曲,小女叫桂莲。” 高媛点头:“好,曲娘子,你住处在何处?” 曲娘子指着铺子后面道:“从铺子旁边的巷子进去,第三家冲西的门便是。那是我夫家的祖产,家里除了我们夫妻之外,还有两个小儿,一个十岁,一个八岁,也能帮着跑个腿儿了。我家男人叫曲有福,是秦淮河里给人家画舫撑船的,也能给店里介绍些生意。” 高媛:“好,这几日你只管把铺子打扫干净就是,货架子和柜台保持原样,不必动了。等开张的时候,我自会派人把新货送来。” 也不说以后要卖些什么,她得看看这曲娘子的本事,若是不济,趁着不熟刚好换人。 曲娘子母女千恩万谢地送了几人出门,回来便拿着抹布把柜台货架擦得一尘不染,就连那犄角旮旯也被她们母女俩拿着笤帚扫了又扫,生怕落下一片灰尘,惹得新主家不喜,不再雇佣她们母女。 解决了铺面的问题,回家就让知仁知义两人抬了一千两银子放上马车,柴文道自去处理买铺子的事情,很顺利地回转了来,把一应文书给了高媛。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