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媛想了想,一里半地,那就是七百五十米,操场还不到两圈,便义无反顾地沿着街道冲着店家的指引而去。路上怕包子,不对,菜馒头凉了,还把它们收到了空间里。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方,还是入乡随俗的好,要不然以后跟人家交流,人家说馒头她说包子,太过格格不入了。 那家卖炭的店的确不错,听她说自家就三口人的时候,建议她不要买太多。这都已经腊月了,再有一个多月,天气就暖和了,到那时的炭价就便宜了。 高媛就听了店家的话,买了两百斤厨房用的炭,再买了五十斤取暖用的无烟炭。店家派了个小伙计帮她挑着担子送到了家门口。 高媛让那小伙计在门口等着,自己躲在门后,从空间里弄出几个放杂物的筐来,小伙计见只送到门口就罢,还十分庆幸少走几步路。 等人走了,高媛这才关上门,从里头把门栓别上,这才把炭收到空间里,也不往厨房里放,家里没有外人,什么时候用就什么时候拿出来就是。 等柴文道叔侄俩回来,正好是该吃午饭的时间。三口人分别说了自己今天做的事情,高媛还把今天买包子时候的经历讲了。 柴文道叔侄俩都笑了起来:“竟是忘了这个。” 柴伐北接着道:“其实不改也没有什么,官员家和咱们的说法也是一样的,只有京城的老住户,还保留着一些旧有的称呼。娘只管按您原本的习惯说就是了,他们都是听得懂的。” 这是件好事,不过她还是问了一句:“我记得当年在北关的时候,范家的人说话都和咱们家没有太大区别,是不是当官的家里都是这么说话的?” 柴文道点头:“正是。” 高媛终于舒了一口气,不用再重新熟悉当地方言,实在是一件庆幸的事情。她可是清楚地记得,自己当年刚上大学时,曾经有半个学期不太敢张嘴讲话,生怕自己浓浓的方言气息惹人笑话。后来发现有的教授也满嘴各种方言味道的普通话,又暗暗练了很久,这才慢慢地敢和人交流了。 也许所有时空的京城气度都是一样的,来到这个时空的京城,虽然是人人羡慕的举人娘的身份,内心里藏了很久的自卑感又再次抬起了头,那个懦弱的小地方来的少女,又重新掌控了她的内心。 呃,还不如上辈子,上辈子可没有人一直想着要她的命。 柴文道叔侄俩自以为把她瞒得很好,可作为一个时时关注孩子的母亲,她怎么可能注意不到他们俩的些微变化。文道身上的衣服蹭了许多泥,拍打过后仍然会有痕迹;伐北一瘸一拐地回来,说是在府学里不小心被个冒失的踩了脚,可凭儿子的身手,又怎么可能会被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书生踩了脚,还踩成了那样? 他们尽心地瞒着她,她也就尽心地被他们瞒着。 只是如今到了人家的地盘上,他们俩还要准备会试,在晋中都那么艰难,在京城呢? 柴文道两人担心地看着突然肃穆起来的高媛,担心地互看了一眼,这是遇到不高兴的事情了? 只见高媛长吸了一口气,像做了个艰难的决定一般:“我想好了,这铺子还是等你们考完了再开吧!” 正中下怀,两人顿时有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轻松。一路上见她兴致勃勃地备货,他们俩就把劝她暂时不要开铺子的话藏在了心里,想着大不了他们辛苦一些,想些主意护她安稳便是,没想到她自己倒想通了。 柴文道想得多,便问她:“嫂娘可是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了?” 高媛否认:“这个倒没有。我今天出去转了转,发现咱们的邻居好像有大有来头,这才想起来,咱们那个石狮子在晋中可以唬唬人,在这里怕是不顶什么用的。何况咱们家目前也不缺银子,你们离考试也只剩两个月,就再等两个月也无妨。” 再等两个月就是会试,若是他们俩会试过了,一个月后就是殿试,加起来最多不过三个月的时间,她正好可以把空间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