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移栽强多了?” 柴伐北恍然大悟:“原来那东西也是蒲公英啊!” 他都不知道。 看来上辈子虽然过得惊险,也是过的锦衣玉食的日子,怪不得连蒲公英都不认识。 想想自己以前也没跟他说过这个,也就能理解了,主要是她认识的野菜也有限。 前头车辙上,槐花扔累了杏核就握着一大把山杏花嗅,这是高媛给她出的主意。没有晕车药,也没有橘子皮给她,只好试试看山杏花的清香味能不能缓解。好在出了谷之后,路就好走了很多,槐花虽然有点儿晕,但并没有吐。 “等进了城,到点心铺子里买些话梅陈皮什么的,下次坐车的时候含着,就好很多了。”高媛道,橘子树她的空间里倒是有,可惜还没开花结果呢。 进了城也不先回家,而是绕到城北的马场街,那里有晋中最大的鱼市。已经是下午,鱼市上的人已经不多,不过还是有零散的鱼贩卖些不好卖的小杂鱼。河鱼刺多,大家买鱼都尽可能挑着大的买,挑刺容易些。这些小杂鱼不是被大户人家买去喂猫,就是被有点儿闲钱的人家拿去熬汤。至于更穷的人家,就只剩下自己下河这一个法子了。 高媛要买的,正是这种小杂鱼。见所剩也不是很多,就让张槐根拿了一个篮子下去,把人家的小杂鱼全都买了来。 满满的一大篮子,连一百文都没花到,真够便宜的。 高媛突然就想起刚穿越到此的时候来,那时候想买个肉包子都要咬着牙,想吃个馒头都不顾脸面地在人家地主家顺。再看看现在,她格外地知足。 人都道富贵险中求,做什么事情不要付出代价啊?今天遇到的惊险就当她过上好日子的代价好了。 等回到家,她就把做煎饼果子的鏊子拿了出来,张槐根去洗鏊子,她自己则拿把剪刀收拾鱼,槐花在一旁学着如何收拾。 就连柴伐北都有些兴趣,把屋里的木板子拿出来挂在外面,一边扔飞镖一边看她们收拾。 高媛一边动手,一边细细地教槐花:“这样,把鱼头剪了,鱼鳍也都不要。从这里下剪子,把鱼肚子剪开,内脏也都去掉。最后再去鱼鳞,这个活儿你能干,去拿把小刀去,咱家削土豆皮的那把。” 槐花就去拿了把小刀,跟着高媛刮鱼鳞。 等她把刮鱼鳞的活儿干熟练了,高媛再把自己手里的活儿交给她,槐花毕竟是干久了家务活儿的,慢慢地上了手,把一条条小鱼收拾干净了。 那边张槐根的鏊子也清洗干净了,高媛让他把炉子搬到院子里,鏊子往上一放,等烤热了洒上一点儿油,把收拾干净的小鱼一条条摆在鏊子上烤,自己坐在一边看着,时不时翻个面。 等把小鱼烤的两面焦黄干脆,放到盆里,洒上些细盐粒,尝了一条,刺果然已经酥了。 她便直接塞了一条放到槐花的嘴里,槐花两只手还占着呢,闭嘴大嚼,嘴里含糊不清地道:“真好吃!” “这东西就是费劲,味道是真不错。等到了夏天,拿盐腌了,放在青石板上搁大太阳底下晒,晒得干干的,拿油炸,更好吃。”高媛笑道。 “那咱们夏天还做。”槐花道。 “做,反正你也学会了,什么时候馋了什么时候就自己做!”高媛自然答应,转头又对张槐根道:“想着给她买,这东西不贵,也就是吃个新鲜。” 张槐根笑着应了,见槐花是没有心思干别的了,就建议道:“今天大家都累了,要不我去买些现成的?” “让伐北去,你去把蒲公英洗了,我熬上水。要不等到了晚上,这小丫头又得流鼻血。” 高媛直接给柴伐北拿了五两银子:“别说虐待你,去买些肉食来。” 柴伐北笑嘻嘻地问:“我去买个红糖肘子成不成?街头新开了家酒楼,里头的红糖肘子据说是招牌呢。” “去吧,想买什么就买什么。”高媛豪气地道,“咱有钱!” 柴伐北就果真红糖肘子糖醋鱼之类的买了许多,一手一个食盒拎了回来,把槐花看得眼睛亮闪闪的。 一家子就如过年一般,高高兴兴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