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哪!” “这是什么蘑菇啊?这么毒?” “真是吃蘑菇吃的?咱们这一块儿,没有这种毒蘑菇吧?” 粮铺老板被质疑,很不高兴地呛回去:“怎么不是?官府的仵作都去了,还叫了俩大夫,查验了半天,就是那碗小鸡炖蘑菇的问题。鸡总不会有问题吧?那可不就是蘑菇的问题了?” 面摊儿周还是不信:“咱们晋中的山上有什么蘑菇,咱们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哪有你说的那种毒蘑菇?最毒的也不过就是毒木耳,吃了之后也不过就是手指脚趾痒痒,脸上起些痛包就是了,咱们的药店里都有现成的药丸子,吃了就好。哪有你说的那种蘑菇?吃了立刻就七窍流血的?那不是蘑菇,是砒霜。” 他的面摊儿上,可是有蘑菇炸的酱,要是让粮铺老板这么一吵吵,谁还敢到他的面摊儿上吃面啊? “那若是砒霜,人家官府的仵作还有大夫怎么没验出来?” “反正不是蘑菇,不可能是蘑菇。” “是蘑菇!” “不可能!” 两个人就这么争了起来,其余人赶紧打圆场。 “哎呀,你们俩怎么争起来了?” “大过年的,别吵架,别把财气吵没了。” 面摊儿周就闭了嘴,大过年的得讨个吉利。 谁知道粮店老板可没有停歇的意思,冲着菜果香的方向努努嘴,低声道:“据说那家的后台和谷丰粮铺的是一个,也不知道这事儿跟他们有没有关系。” 全晋中府能在自家铺子前头摆三颗铃铛石狮子的,除了谷丰粮铺就是菜果香,不可避免地被人放在一起比较。巧合的是两家的重要人物都姓柴,名字又相近,就有好事的打探了两家之间的关系。这位好事的人家姓靳,深知谷丰粮铺的底细,作为同是皇帝的旧臣,自家只不过得了个户部尚书,柴文远却混了个可以传给子孙的侯爷爵位,心里未免泛酸。 尤其是在京城还当了邻居,就连府门都比人家小一号,这根扎进心里的刺就免不了又往里扎了些。 和真武侯不同,靳尚书和老家的主支旁支联系都是十分紧密的。自家人丁旺盛嘛,书信自然不断。哪像那位,一家子死绝,搞得朝中连个助力都没有,也不知道日子过得什么劲儿。 靳家人和靳尚书通信的时候,就不免说了晋中府多了一家菜果香的事情,他们的原意是想问问靳尚书有没有门路也运些新鲜瓜果来,这里头的利润太高了啊! 谁知道引起了靳尚书的兴趣,虽然京城是在南边不错,可也没有那么多种类的新鲜菜果。就算是有,大冬天的漕运都停了,靠陆路运过去,还没等到了地头,肯定全都冻坏了。他算了算,觉得十分不划算,便没同意这门生意。 不过靳尚书自此便对晋中的菜果香上了心,时不时地问问情况。自从他这一支搬到京城之后,在老家的地位直线上升,自家亲兄弟立刻成了本家的座上宾,和以前连门都进不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上了心,晋中的靳家便也跟着上了心,他们在衙门里有人,直接拿了户籍去看,一看籍贯,就什么都明白了。 靳尚书拿着老家的来信哈哈大笑,忍不住自言自语:“真武侯啊真武侯,我就看看你什么时候后院起火!” 下回上朝看到在午门值守的柴文远时,脸上就挂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柴文远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他,懒得搭理这傻子。 靳尚书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见他们家老没动静,就知道这柴文远至今还不知道自家还有个原配嫡妻和嫡长子活着的事情,心里就格外地痛快。觉得这个秘密跟那陈年老酒似的,越陈越香,等那嫡长子越来越大,越来越有出息,柴家张家自然就越头疼,他心里就越痛快。 没错,他看张家也不顺眼,谁让他们家也混了个侯爷爵位来着? 同样都是为皇帝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