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出乎寻常的热爱,身边的小厮都起的是类似的名字。 的卢跑的飞快,很快就到了,一听是问他今天早上的差事办得如何,生怕扣了自己的月钱,信誓旦旦地说道:“就是在外院厨房做的,小的亲自看着那厨娘做的,她一个人忙不过来,还让小的帮着烧了火呢。” 吴妈妈却立刻抓住了其中关窍:“她一个人忙不过来?没有别人了吗?” 的卢的脑子转的也飞快,立刻反驳道:“怎地没有别人?妈妈刚才不是听了么,我还帮着烧了火呢。” 这是个傻小子吧?怎么到将军跟前去伺候的? 吴妈妈怀疑地看了的卢一眼,懒得跟这傻小子一般见识,换了个问法:“你去外院厨房的时候,厨房的人只有她一个?” 的卢回答得自然也飞快:“是。那时候天还没怎么亮呢,将军着急出府,小的怕耽误将军的事儿,还催她快着些呢。” 语速也飞快,字就跟爆豆子似的一个劲儿往外蹦,偏偏咬字清楚,倒是个说书的好根苗。 陆夫人一直因为孕吐而恹恹的没精神,听他说了这一番话,都忍不住笑了:“将军起的名字甚是贴切。” 范俊丰见她笑,心里一块大石略略放下了些:“能逗夫人一笑,也不枉我给他起这么个名字了。” 吴妈妈对着范俊丰稍微屈了屈膝,道:“将军,夫人,仆妇大约知道是谁了,这就去外院厨房看看。” 能那么早就到厨房的、白天恰好还不在的,吴妈妈猜也能猜个七八分了。 范俊丰点了下头,吴妈妈就带着的卢走了,好让这傻小子去认认人。 郭嫂子也不是没怀疑过高媛,可是高媛把今天早上她用的东西都一一说明了,数目也都对得上。厨房里的东西她心里清清楚楚,别说现在了,就是春天的时候也没吃过香椿芽面了。内院厨房或许会弄些香椿芽来下饭,他们外院厨房就是给下人做粗食的,偶尔才在内院厨房忙不过来的时候沾点儿大菜的边儿,哪里来的那种金贵东西? 所以,见吴妈妈带着个小厮来,她就有些不情愿。 “吴妈妈,不是我扯谎,你老人家也是知道的,我们外院的厨房哪里有什么好东西?那香椿芽是春天才有的,现在可是六月,那香椿树早就开了花了,哪里还有芽?” 吴妈妈一脸公式化的笑容:“莫急,我自然是信你的。只是将军既然这么说了,咱们当下人呢,总不能就这么糊弄过去不是?这不,我把的卢叫来了,让他认认人,不就水落石出了吗?” 的卢早就瞪着一双大眼睛,眼珠子骨碌乱转着看人了,自然是一个也没有的。 他老老实实地对吴妈妈道:“妈妈,没见早上那个妇人呢。” 郭嫂子一摊手:“呐,吴妈妈,你也瞧见了,我厨房的人可都在这里了。” 吴妈妈似笑非笑地问:“都在这里了?我看未必吧。柴大娘子就不在。” 郭嫂子一咬牙:“她一个砍柴的杂役,还会做饭不成?” 吴妈妈好笑地道:“她还真会做饭。郭嫂子怕是不知道,我伺候夫人在晋中府耽搁的那两个多月,就是这个柴大娘子负责厨房采买的,账目清楚明白,从不多花了一文钱去。还做得一手好饭食,就连夫人都是喜欢的。” 郭嫂子不由暗骂早就下台的邢管事,既然知道这个柴娘子大有来头,居然一句口风都不漏,活该让他被抹了差事。 话已至此,也就没什么好瞒的了,郭嫂子很光棍地道:“若是这样,我就信了。今天早上我来的时候,柴娘子正在厨房里刷锅呢,说是有人来让她给将军下了碗面。一来我没信,吴妈妈也知道她一个孤身妇人带着俩孩子不容易,我还以为她是趁着厨房里没人,偷偷地用厨房的东西给她家孩子做吃的;二来呢,她也说了用的什么东西,里头可没有什么香椿芽,就是一根黄瓜和一把青菜,东西都是有数的,数目也对得上。今日内院来要什么香椿芽面,我是万万变不出来的。吴妈妈若不信,大可把我这厨房翻上一番,若是能翻出一根香椿芽来,这个外院厨房的管事,我立马退位让贤。”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