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错身而过后,男人见白昭乾还在看,忍不住怒道:“看什么看!?” 已经走过去的白昭乾突然站定了脚步,倒退着走了回来。 “算命吗?”白昭乾问。 男人盯了白昭乾的脸一会儿,随即嗤笑一声,明显把他的话当成了笑话。 白昭乾也不恼,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我看你鼻梁笔直且正,明亮有光泽,一生必然不愁吃穿,财富积余,地阁丰满,必然有权有地位,一呼百应,是做生意的吧!” 男人扫了白昭乾一眼,嘴角嘲意更浓,咧开嘴,一口牙齿森白。 “你就这点本事?” 白昭乾所说的这些,从衣着打扮和行为举止都能看出来,这无非只能说明他比常人更会察言观色,更有眼力见而已。 “要出来招摇撞骗,还是先买副胡子粘上吧。”男人又讽刺了一句,朝路边的轿车走去,身后将那骗子老板揍成死猪的保镖们鱼贯跟上,十分恭敬。 白昭乾轻叹了口气:“刚搬完家吧。” 他说话声音不大,但刚刚还对他不屑多加一眼的男人却立刻停下了脚步,皱着眉回头看他。 “独生子,祖上三代从商,父母严而不苛,自己也颇为争气,虽然性格暴躁容易坏事,但几次都有惊无险。” 其实白昭乾说脾气暴躁已经很好了,这男人的面相,做起事来估计是属于有些疯的那种。 男人终于是转过了身,站在原地看着白昭乾,脸上也没有了刚刚的嘲弄之色。 “你什么意思?” “迁移宫有亮色,应该是这半个月刚搬迁吧,父母宫虽饱满但隐有暗淡之相,令尊令堂的身体,可是有些小疾?” 白昭乾的最后两句话,让男人心里的最后一丝疑虑都彻底打消了。 刚刚白昭乾所说的,他的父母对他的培养方式,家里祖上都是经商的,他是独生子,还有刚搬家没多久的事情,全都是正确的。 他之前也确实有几次因为年少易怒而冲动,差点坏了几单生意的情况,不过都如白昭乾所说:有惊,却无险。 而最重要的,是他父母的身体情况。 但这件事除了家庭医生,没有其他人知道。 男人走到白昭乾面前,还没等他开口,白昭乾就伸手一点他的眉心。 一缕附着在男人眉心处的黑气,从清秀雪白的指尖处消散。 男人立刻觉得脑海中一片清凉,这几天不知从何而起的烦躁和怒气突然间都一扫而空,等他再次看向白昭乾,表情已经变得很认真了。 “刚刚是我…唐突了,还…请您见谅。”男人似乎是很少用这种语气说话,讲起来磕磕绊绊的,不过却微微躬了躬身。 那态度,看得一旁的几个保镖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男人站直后,斟酌了一下用词:“请问……小先生贵姓?” “免贵姓白,白昭乾。”白昭乾收回手,笑眯眯地说了一句,“你呢?” 男人做了自我介绍,他叫秦子默,的确如白昭乾所说,他自己也感觉到最近父母的情况有些不对劲了。 秦家父母的年纪也不太大,平时也注重锻炼,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老是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夜里也睡不好,可请家庭医生来检查了几次,却都说没有什么大问题。 两位老人虽然总觉得不太放心,但医生都这么说了,只能安慰自己是到岁数了,不能强求。 结果前两天两人出去爬山,秦子默的父亲和母亲明明走的路中央,山路也是铺了水泥的平路很好走,却偏偏一人扭到了脚,一个摔伤了膝盖,这两天都不得不在家里静养。 “白先生,可否到我家一叙?”秦子默问的时候语气依旧有些凶戾,但却带着一丝只有白昭乾能发现的小心翼翼,似乎是生怕他因为刚刚的事情置气似的。 秦子默虽然脾气坏,但却不傻。 天师作为玄术圈里最深不可测的一派,哪怕是他们这些商贾巨鳄也是不敢招惹的,尤其是那些有本事的,往往动动手指,就能让他们这些普通人吃大苦头。 而从白昭乾刚刚的表现来看,这个清瘦隽俏的少年,明显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可爱无害,是真的有点东西。 “唔……”白昭乾摸了摸下巴,似乎很犹豫。 秦子默:“白先生,我……” “可我好饿噢。”白昭乾突然说道。 正准备道歉的秦子默:“……啊?” 白昭乾是真的饿了,他今天走了一个下午,而且现在天色也晚了,回家还得做饭或者点外卖,再去一趟秦子默家,肯定赶不上饭点了。 秦子默赶紧道:“家里有厨师,您想要什么都可以做。” “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