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我我的,我已经看透你这人了,不就喜欢利用人吗,现在看我不上钩了,急了呗你。” 方魏尔冷哼一声,双手插兜,先封驭一步往楼梯口走,苏嘉艺见状要追上去,方魏尔又顿住脚步转过身,眼神泛冷,意思很明显,别跟上来。 封驭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了下,提了提单肩的包,夏日炎热,他的夏季校服衣领的扣子,只口了一颗,剩余两颗松垮地开着。 “封驭,她来找你的,不打算说几句吗?” “......刚才那架势,和我有关系?” 原本就不喜欢掺乎兄弟的感情|事,封驭塞上耳机,靠在楼梯口等他,放学后的走廊,人来人往,扶笙想,他的世界里,此刻来往的人都该是渺小的。 她不清楚那两人具体聊了什么,最后方魏尔依旧冷笑,姜来难得“好心”劝解女生,三人一前一后走下楼梯。 扶笙躲了有一会儿,在窗外看到人走,忙不迭跟上,探头往楼下望去,脚尖却被一个物体绊了一跤。 不算大的哗啦声,是塑料在地面划过的声音。 她害怕被发现,赶紧侧到扶手后,蹲下后,才看清地上的东西,是校牌,而且...... ——是封驭的。 手上的动作快过脑子,已经将校牌抓在了手中,甚至都没感觉到钝钝的针头戳在手心。 扶笙缓缓站起来,谨慎地往周围探看,没有异样,这才放心地把校牌塞进裤兜,往下走。 “封驭,隔壁班几个女生前几天不是问你要校牌,你真给了?” 扶笙的脚步顿住,伤好后,药自然也停了,最近开始去舞室上基础训练,饮食上也注意起来,体态改变不少,但她的心态依旧是半年前那个丑胖的姑娘,头埋得低沉,嘴唇抿紧。 “恶人先告状啊你,开学发的那一袋,昨天看就剩一个了,今儿还是戴的最后一个......” 封驭说着往胸口上碰,指尖缩了缩,长臂把方魏尔脖子挟持住,“有意思吗,每天贩卖我校牌,最后一个也没了,眼看这学期就几星期要结束了,还不收敛。” “呸呸呸,怎么就针对我,姜来也参与了,大不了你借他的用用,反正你俩名字就俩字,也差不多......” 扶笙偷笑地靠在墙上,楼下的三个少年闹做一团,难得最后一次,就跟得稍微近点儿吧。 她安静地把白色的耳机线解开,耳廓塞了两只耳机,手机里放的是《巴赫的最后一天》,曲子偏欢乐,扶笙踩上道旁的高处石路,慢悠悠地走,练过舞蹈的,这点平衡性是有的。 她人生仅有的普通学生生活,就此结束了。 扶笙将封驭的校牌和自己的校服放在一起,收进一个带锁的箱子。 但她又转念一想,以她目前的状态,是无论如何不能心安理得地认为自己配得上他,扶笙想给自己一个发光发热的机会,也许有一天,她也能心平气和地说出,自己曾经喜欢过一个人。 之后的事情,比较像热血漫,扶笙像热血漫的主角般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凭借一首《魅影》,获得了那年的落桑大赛金奖,同年取得英国皇家芭蕾学院的全额奖学金。 但令她无奈的是,她只是热血漫的主人公,丝毫沾不上少女漫的影子。 * 北京某机场晚九点半,一群疲惫的男女拖着行李箱,从国际接机口出来,扶笙走在最后面,身前有人提议过几日去好好吃一顿,但一到数人头的阶段,立刻无声。 “行了,昨天群里说的那家饭店,大家想去就找卫宁姐报名吧,不多说别的了,太累了。” 扶笙眼梢往那人身上一瞥,露出一丝惨淡的笑容。 昨天团群里静成一潭死水,哪里来的饭店、消息,但用脑子想想,自然而然有了答案,扶笙没和林任何人说她回来了,支身出来后,喊了辆计程车,找了家酒店入住。 一个月来,除去练习,扶笙无时不刻不再承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