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上的伤口,眼眶又酸又热,带着哭腔又骂了一句傻瓜,靠在顾若怀里,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顾若送的那束玫瑰,姜新染宝贝得很,专门找了个漂亮花瓶插起来,放在书桌上显眼处,有事没事就凑上去闻闻,就连看书时,姜新染的注意力也时不时落在花瓶上。 这个送花的方式可真不像你的作风。姜新染看着那束花在花瓶里相继绽放成最盛大的模样,突然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 哦?顾若刚进书房,挑着眉,挨坐过去,两人挤着一张椅子,我的作风该是什么样? 凭你的性子,知道有人送我花,肯定又要瞎吃飞醋,难道不得把花直接送到我宿舍楼下,或者实验室楼下,恨不得让全校人都知道,我已经名花有主了,任何人不得觊觎么? 不止如此,恐怕还得揪着姜新染师哥的领子,眼珠子通红,恶声恶气地对他一通警告,威胁他再也别打姜新染的主意。 顾若咂摸一会儿,闷笑出声。 别说,姜新染分析得还挺对,顾若一开始真是这么打算的,最好声势浩大,尽人皆知,这样才能彻底杜绝别人对姜新染的窥伺。 我的确这么想过。 后来呢?姜新染抬眼,为什么放弃了? 是啊,为什么呢?顾若摸摸下巴,环着姜新染,轻声道:我想,你不会喜欢我这么做。 为什么不喜欢? 张扬得太过,也许你的老师和同学都会讨论你,你会在学校里抬不起头来。 姜新染听顾若有板有眼的分析,心中暖暖的,比收到她的花还要开心。 姜新染知足地想,从去年到今年,两人腻在一起不觉得,细想起来,顾若的改变又何止一星半点? 去年九月份那会儿,顾若只知道把姜新染往她身边绑,虽然打着为姜新染好的名目,做出来的事都带有强迫性质的,用威胁的方式非要送她,一言不合就当着礼堂里那么多师生的面把姜新染抱起来。也许顾若心里想的是尽快缓解姜新染的胃痛要紧,但她从没想过,这种夸张又强势的关心会给姜新染造成多大的困扰。 那时她对姜新染的好是自以为是的。 再瞧现在,顾若说话办事,都给姜新染留着分寸余地,她是真的打心眼里念着姜新染,所以为她考虑周详,不会再有那种强迫性的为你好。 顾若对姜新染的心意,不是说说而已,同理心如此之低的一个人,不会与人相处、只有野兽利己本能的一个人,为了姜新染,笨拙地考虑着一切。 况且顾若又道。 姜新染问:况且什么? 况且我已经不需要向那些外人宣誓主权了。顾若温柔地看进姜新染的瞳孔中,我对你只要你心里明白就行,不需要跟外人说。我已经不怕谁来抢你了,染染,我相信你。 相信二字,胜过千万句甜言蜜语。 听到这里,姜新染看向顾若,一颗心柔得要化了,若若,谢谢你为我着想。 她靠近顾若怀里,顾若顺势用自己的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亲昵道:染染,我保证,我能给你的,比别人给你的都好。 所以,她的声音真挚悠长,以后一直留在我身边吧。 姜新染眼底泛起潮气,用力眨了眨,认真地说:不用和别人比,若若,我从不拿你比别人。因为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 这是姜新染真心认定了的人,她爱顾若,希望顾若也能接收到她爱的信号,她不想顾若在她面前总是卑微的、患得患失的。 也许很多人对表达爱难以启齿,那一定不是姜新染。 姜新染就是要大声告诉顾若,她爱她,优点也爱,缺点也爱,人无完人,她没必要和全世界比较,姜新染爱的就是眼前的这个顾若。 顾若听着姜新染一番真心剖白,心底的一腔热忱,已经似火烧了,抓着她的手臂,慢慢把她抱起来,压在了宽大的书桌上,身子前倾地靠了过去,将她整个人圈在自己的臂弯里,捏起她的唇,压住了她的嘴角。先是唇瓣相贴地磨了磨,然后顶开了她的牙关,探进去戏耍。 就这么吻着,姜新染慢慢仰躺在桌上,抬高了颈项与顾若亲着。 又不过瘾似的,两只手都绕上了她的颈项,吻得更深。 顾若的手抚摸着她的脸,往下,探到她的领口。 正想把恼人的小扣子直接一把拽开,却被姜新染制住了动作。 姜新染的眼莹润透了,不忘勾着她的颈抬起肩膀来,咬在她耳边细细地道:若若,你好像还没叫过我心肝宝贝呢,你叫一声好不好?我想听。 湿漉漉的嗓音,咬得像猫爪子,撩拨在了顾若的心上。 顾若一双眼幽深了起来,喉咙一滚,低低地笑着,也张口,咬住了她的耳垂。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