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我接受处罚。但同理,张老师身为一名人民教师,却肆意地攻击学生父母,贬低侮辱学生人格,甚至编造莫须有的罪名在学生头上。关于这些,我想张老师也应该受到该有的处罚。 女生站在办公室里,眼睛清澈明亮,没有因来者气势汹汹而失了底气。 一字一句,清晰有力。 秦主任拧着眉头,不悦地瞪了眼身边跟着的张主任。 嗯,事情我都了解了。这件事嘛,张老师他确实做错了,但你们也不该逃课,他也是为你们好,有些口不择言了。 秦主任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劝说着。 依我看,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这是想偏袒的意思了?没等他说完,北槐就冷着脸打断道。 什么偏不偏袒,这事儿闹大了对你们有好处吗?行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们这次逃课我也不过多的追究了,但记住下不为例。 秦主任说着,又转头恶狠狠地剜了眼张主任。 要不是为了学校的名誉着想,他才不想帮这个蠢货。 这蠢货压根就不是当管理者的料,如果不是因为在学校里有关系,他都不屑于搭理他。 这一番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的行为,让江晚心里很不舒服。 但看了看一旁关关紧张到发白的脸色,她抿了抿唇,到底还是默认了。 她不是不懂变通的人,有时候适当的妥协,做出没有实质性伤害的牺牲,但能帮到身边的人,是最好不过的。 虽然心里还是有些膈应。 见江晚沉默着没说话,北槐也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还以为有多能耐,也不过如此。事情一尘埃落定,张主任又忍不住嘲讽了。 但到底还有秦主任在,他也不敢太嚣张,说几句过过嘴瘾,就灰溜溜地跟在秦主任后面撤了。 不出意外,等回去后,他铁定会被大腿给修理。 对不起啊,都是因为我。关关不是傻子,江晚为她做出的妥协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很想扯着嗓子喊别管她。 但她却可耻的开不了那个口。 对母亲的恐惧,已经镌刻在了骨子里。 她平日里看着大大咧咧,脾气火爆,好像什么也不怕。但归根结底,也不过一个怂得不行的孬货。 女生死死咬着唇,眼眶微红,神情满是懊恼,似乎是在责怪自己的怯弱。 没事啦,比起让张老师受到处罚,我更不愿意看到你受伤。江晚轻轻抱住女生,摸摸她的头,柔声哄着。 关关心里的恐惧,她其实很能理解。 在关关家还没搬走之前,她就经常看见关阿姨指着关关鼻子骂,有时候因为骂得太难听了,其他街坊邻居都出来劝解。 那时候江晚家,就成了关关的避风港。每次被骂,小姑娘就蹦跶着两条小短腿,哼哧哼哧地跑到江晚家,抱住江晚一顿鬼哭狼嚎,哭完再用了一顿饭,又哼哧哼哧地跑回家。 关关看着没心没肺的样子,实则比谁都缺安全感。好的一点是她会主动去寻求安全感,就算多次撞壁也不气馁。 然后,她找到了江晚。 虽然江晚比她小一点,看着也弱不禁风的样子。 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在江晚那里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全感。 想起了往事,江晚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向另一边站着没动的女生。 和关关一样,北槐也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但不同的是,她从不肯轻易踏出半步,也不允许别人靠近她半分。 只把自己囿于无望的深渊。 注意到江晚的视线,北槐望了过来,眸色微沉:你们先回去上课吧。 那你呢,你要去干什么? 处理点事情。她说着,长腿一迈,就要出去。 可刚走了两步,胳膊就被牢牢拽住。 她顿了顿,回头,对上女生漆黑如墨的眼眸。 不要乱来。江晚凝视着北槐的脸,沉默片刻,轻声说道。 好好听课。 北槐只是很浅地笑了下,答非所问。她松开江晚的手,转身离开。 晚晚,北槐这是要去做什么?怎么看你表情这么严肃啊?关关揉了揉红肿的眼,瘪嘴疑惑地问。 不知道。江晚望着女生离开的背影,慢慢垂下眼帘。 她不知道北槐要去做什么,但她有种直觉。 北槐要去做的事,一定和她们有关。 须臾,她抬起头,表情恢复如初。 关关,我们该去上课了。浪费了这么长时间,不知道落下了多少课程。 既然小北让她好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