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丰没将话说全,可但凡是个男人,都能知道尉迟桢到底做了什么。 话音刚落,江氏兄弟便听见了瓷器碎裂的可怖声音。 只见陆之昀冷厉的眉眼沉着,手旁的茶盏也不知何时被他捏碎,男人的手劲儿极大,那茶盏的的瓷质就是再厚上几倍,也能被他生生地捏碎。 陆之昀的右手只浸了些热茶,并没有受伤。 他一直都知道尉迟桢这人的癖好,却没成想他竟是惦记上了沈沅。 “公…公爷,这件事,您想怎么处置?” 江丰问罢,却见陆之昀将双手放在了太师椅两侧的扶手上,额角处溢出的青筋似是跳了跳,嗓音含戾地命道:“既是这么龌龊,也就不必再让他同正常男人一样了。” 江卓大抵会出了陆之昀的心思,亦知他目前还要留着尉迟桢这颗棋子的性命,另做他用。 不过提前废了尉迟桢的那项功能,让他不能人道,应当便能让他比死了还要痛苦。 —— 两日后,敦郡王府。 前日尉迟桢唤了甄氏来陪侍,逍遥了一夜后,他于次日又去了另一个侍妾的院子里。 可当夜尉迟桢再欲同昨夜一样,行些生龙活虎之事时,却怎样都再起无力。 哪怕借助了药物的辅助,尉迟桢还是不能再同从前一样。 他当夜便唤来了医师,等医师查验了一番后,便语气沉重地告知了他真相。 往后,他应是再也不能人道,且自此就丧失了生育的能力。 尉迟桢的面色骤然一骇,厉声问道;“你说什么?本王怎么就突然不能…不能人道了?往后连子嗣…子嗣都不能有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医师询问道:“王爷…王爷可有服过什么药物?” 尉迟桢如实地将昨夜服用了过量的助兴药物之事同医师说了出来。 医师长长地叹了口气,又道:“唉,这便是了,物极必反啊。” 尉迟桢听罢怒极,待怒而掀案,又勒令医师对这事缄口后,便命人将刚刚归于他麾下的方士陈尧唤到了正房中。 陈尧其貌不扬,单看脸庞,只觉得他是个略显沧桑的而立男子。 可如果观其身形,听其声音,便又让人觉得,他应当是个年纪轻轻的英俊男子。 等陈尧至此,尉迟桢便略有些难为情地将这事同陈尧讲了出来,亦询问道:“你可有解决这事的方法?” 陈尧听罢,面上也露出了诧色。 他如实回道:“回王爷,臣只略微通晓些巫蛊之术,却并不擅长医术。” 尉迟桢厉声反问道:“那你之前给本王的百酒露,又是从哪儿弄来的?” 陈尧回道:“那是…那是滇境已经有的药露,是臣直接从云南带到京城里的。” ——“滚!都给本王滚出去!本王真是养了一堆废人,连这点小疾都治不好!!” 陈尧一脸冷汗地离开后,尉迟桢还强自镇静地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等他当了皇帝,权势更大后,便可在祈朝的各地遍寻名医,他的这病总归能够被治好的。 尉迟桢复又突地想起,今日他派人去画师那儿取的沈沅画像,迟迟未有送到府上。 等唤了人寻问了一通后方知,原来为他绘像的画师竟是被顺天府的府尹以“其画有伤风化”的罪名押入了监牢中。 官兵自是还发现了画师绘的沈沅画像,这事被京中其余的画师得知后,便也觉出了那画师下狱的真实缘由。 自此之后,京中的画师,无人再敢私自去绘,那镇国公夫人的美人图鉴。 —— 辅国将军府。 这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