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味儿。 敦郡王啧了一声。 怨不得都传,英亲王被陆之昀弄死的原因可不是觊觎皇位那么简单,这两个人之间,是有私仇的。 什么私仇?自然是同娘们儿有关的私仇。 这扬州来的美娇娘是嗲,随意地说句话,都惹得人骨头发酥。 敦郡王想,眼见着小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陆之昀定是已经在宗室子弟中挑选合适的继位者了。 他有意地在陆之昀的面前表现着,却没成想,他对谁的态度都是那么一副不亲不疏的模样。 不过朝中已经有了些风声,都传他是最合适的继位者,且他也是先帝的亲生子,只是母亲的身份低贱了些,当年他母亲是以宫女的身份生下了他。 等小皇帝的生母陆太后做了皇后时,他的母亲还是个小小的选侍。 纵是如此,他在朝臣中的风评甚好,也是与小皇帝亲缘最近的宗室王。 他尉迟桢有极大的可能,就是将来的天子。 等他做了皇帝后,定要将陆之昀和高鹤洲这样的权臣全部清算,还要将陆之昀的爱妻收入囊下,让她终日在禁庭服侍他。 敦郡王一想到沈沅柔柔怯怯地跪伏在地,软声唤他陛下时,便觉得连骨髓都体会到了那种销魂的滋味。 不过,现在他的实力是不足以同陆之昀抗衡的。 且如果他想顺利地登上皇位,必须要取得这位首辅的保荐,他只能将对皇位和沈沅的觊觎,都悄悄地埋在了心底。 —— 天朗气清,锣鼓喧天。 广宁侯府最高的建筑,便是高鹤洲曾经在侯府的住所,撷秀楼。 此楼有三层之高,第一层为花厅,第二层为书斋,第三层就是高鹤洲的居室了。 来参加侯府的宾客众多,所以这撷秀楼的一层自是坐满了饮酒的青年世家子弟。 菱花窗大敞着,两个权臣并肩站在撷秀楼的三楼,俯瞰着整个广宁侯府的园景。 高鹤洲转了下拇指上的玉扳指,睨眸对陆之昀道:“尉迟桢的心思是藏不住了,陛下这么一病,从前那些不显山不露水的人,也都开始探头了。我们高家和他敦郡王并不相熟,他还紧巴着来送贺礼来了。” 让敦郡王做储君,定是不行的。 他便是所谓的外强中干之人,看着挺像是那么一回事,实际上并无多大的能水。 前世陆之昀在登基前,自是也要清除一番前朝的皇室遗族,或赐死或禁闭,但最没骨气的,独属敦郡王这人。 做储君的,哪怕才能不那么出众,但最起码的皇族气节还是要有的。 不过在他召藩王世子尉迟靖入京前,还是得有尉迟桢这么个人。 到时可遇见性的,就是朝中会分为两派,京中的官员定会更偏袒在京的王族。 尉迟桢处于上风,而尉迟靖则处于下风。 陆之昀想看一看,尉迟靖的帝王之质到底几何。 当他面对敌手时,又会有怎样的政治手腕。 现在且由着尉迟桢得意,他不过就是一个被利用的靶子而已。 沈涵和沈沐这日也收到了广宁侯府的宴贴,沈弘量原本不想让这两个姐妹去高家参宴,可自她和沈弘量将她和陆之旸的绯闻传了出去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她听闻陆之旸同高家大房的幼子交好,也会来侯府参宴,便想来亲自问问他对她的态度到底几何。 几番对她相救,却放着她不管,到底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这次来高家参宴,沈涵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