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的。 罢了,日后,她真得收敛收敛了。 思及此,陆老太太的嘴上还是没服软,又道:“好啊,你现在是祈朝的首辅大人,陛下都要听你的话,我这个老太太年岁大了,也管不住你了。以后你和沈氏的事,我都不会再多置喙了。” 陆老太太即将离开云蔚轩时,寇氏也如抱头鼠窜般,寻了个要照顾陆老太太的借口,离开了这处。 陆之昀瞥了眼寇氏的背影,随后又缄默地看向了江丰。 江丰立即就会出了陆之昀的心思,随即便恭敬地颔了下首。 寇氏这个毒妇,将设计陷害沈沅的事全都撇给了永安侯府的人,但明眼人都能瞧出来,这事同她是脱不开干系的。 今日她的举动险些就惊到了沈沅的胎,也差点就毁了沈沅的贞节名声。 江丰知道,寇氏已经触及到了陆之昀的逆鳞和底线,他对她忍无可忍,终于要下狠手除掉她了。 —— 入夜后,陆之昀虽然阖眸躺在了沈沅的身侧,却渐渐地回忆起了前世,他和唐禹霖的那些往事—— 京郊,沈沅的孤坟前。 陆之昀是日下朝后,一如既往地乘着马车,从皇宫一路驱驰到了此处。 下了马车后,他便让江丰和其余侍从留在马车旁,只身一人穿过密林,往沈沅的坟墓走去。 深秋的凛风渐渐地侵入了他衣袖的细密孔隙,陆之昀眉目冷峻地往前行着,却在沈沅的坟前看见了一个陌生的青年男子。 那男子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他身形颀长瘦削,穿着一件深青色的襕衫。 看样子,他已经在沈沅的坟前站了良久了。 陆之昀不知那人是谁,待走到他身后不远处时,冷声问道:“你是何人?” 青年男子听罢,便缓缓地转过了身子,待看清了陆之昀的长相后,便恭敬道:“见过首辅大人,下官是巡检司的一名巡检,名唤唐禹霖,也是沈沅的表哥。” 唐禹霖。 陆之昀在心中默默地念了遍他的名讳,亦稍稍对他有了些印象,沈沅去世的次年,他曾在殿考中留意过这个考生。 唐禹霖的面容虽称不上特别英俊,却有着中原男子的周正和温方大气,一看便是个可靠踏实的人。 陆之昀的语气低缓了许多,问道:“你也是来看她的?” 唐禹霖语气温和地回道:“对,下官也是来看沅儿的,大人…怎么也来这处了?” 陆之昀听到沅儿这两个字时,英隽的眉宇不禁蹙了起来。 唐禹霖唤她沅儿时,语气里不仅透着怜惜,还存了些令他极其不悦的情愫。 见陆之昀缄默地凝睇着他,唐禹霖倒也没有露怯,又道:“大人,下官知道,当年我表妹的事…是您为她主持了公道。下官便替我表妹和父亲,对您表达一声感谢。” 陆之昀毕竟曾做过沈沅的五叔,兴许也是看她死的可怜,这才动了些恻隐之心,见她坟前无人来看,便也会时常来给她烧些纸钱。 看来这权倾朝野的当朝首辅,也有良善的一面。 唐禹霖如是想,见陆之昀高大峻挺的身子仍伫在原地,却仍是没有同他说半句话,便接着道:“对了大人,我已经去永安侯府,同沈大人商议好了,等我将手头的公事交接好后,便会辞官回扬州。沅儿的棺材和墓碑,我也会一并带到扬州去……” ——“你说什么?你要把她带回扬州去。” 陆之昀终于开口同唐禹霖讲了话,语气也变得冷沉了几分。 这位权臣,总是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