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被驳了面子,叶玉珠抓着那盒子,指尖因为太用力而泛白,脸上更是青一阵紫一阵。 她强撑着道:“哦?凭什么不做我的生意?” 掌柜的看向身后的久娘,“我们东家说了,不做你的生意。” 叶玉珠绷不住,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正要理论。视线对上久娘,一瞬间又哑了火。 “呵,怎么?你是这店的老板娘?仗着自己嫁了个……” 掌柜冷冷打断她,“这是我们东家。” 叶玉珠没说完的话,尽数堵在嗓子眼。 众人也是为这变故惊讶,而后便听久娘说:“请出去。” 外头的两个守门大汉便进来,将人带了出去。 久娘不曾回头,抱着猫进了后院。青水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人真是嚣张跋扈,见她吃瘪也太开心了。” 久娘淡淡应了声,“她一直如此。” 二人在后院坐下,掌柜的很快带了账本过来。 “东家,请您过目。” 青水看见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就头大,在一旁撑着下巴无聊发呆。 “久娘,你已经很有钱了,为何还要如此努力。” 久娘目不转睛盯着账本,答道:“钱多不压身。扬州那边的女子学堂成效甚好,我计划在京城也兴办一个。” 青水不懂这些,点着头说好。看账本可不是件容易事,一不小心,便过去许久。 青水都在一旁趴着睡着了,久娘伸了个懒腰,摇醒她。 “青水,回去了。” 青水朦胧睁开眼,跟着起身。店里人多,二人便从后门出去。 刚走没多远,青水警惕地往后看了一眼,道:“有人跟着咱们的马车。” 闻言,久娘泰然自若,“让他跟着吧。” 绷着一根弦,不上不下的,这折磨倒是不错。 跟着久娘的自然是江采,江采病了几日,脑子里想的全是她。索性叫人跟出来。 江采心想,若她是阿九,一定有蛛丝马迹可循。 江采咳嗽一阵,目光紧紧盯着前面的马车。 江为看着他这样,“少爷,你别作践自己的身体了。” 江采听不进去,他脑子里全都是阿九,“我心里有数,别跟丢了。” 江为只得叹息一声,着急道:“这人怎么可能是阿九姑娘呢?阿九姑娘多关心您?可她呢,十一点也没有对您有过关切。您清醒一些吧。” 江为甚至想抓着他的肩膀,晃醒他。 江采不愿意听这些话,冷下脸来:“闭嘴!” 别说了。不要再说了。他不想听,也不想看,他只觉得自己已经要死了,如果没有阿九的话,他会死的。 她不关心自己,一定是因为她心里还在生气呢。毕竟他当年做错了那么多事,她生气也是应当的。 等她气消了就好了。江采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抓住这个念头。 他不能再放手了! 江采忽然想起什么,一时激动,呛到喉管,又激烈咳嗽起来,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似的。 江为着急安抚他,“你别急,怎么了?” 江采捂着嘴,咳出一滩血来。 暗红的血污,与白色的手帕相对比,刺痛人的眼睛。江为眼睛里一下飙出泪来,“少爷……” 江采全然没有听见似的,反而很亢奋,吩咐江为:“福珠呢?福珠还在府里是不是?你把福珠找过来,送到永安侯府上去,送到她手里!” 他紧紧抓着江为的肩膀,说罢又是一阵剧烈地咳嗽。 “去!快去!” 江为含泪点点头。 久娘的马车停在侯府门前,她下了马车,被身边的丫鬟搀扶着。她们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她笑得极为高兴。 那一低头一抬眸的神态,和阿九全然不同。 可怎么能不同呢? 江采死死地盯着她,试图从她面容里找出一些什么。他们之间,隔了一条街,隔了半里的北风,江采费力地在记忆里搜索着。 终于—— 他在记忆里找到了一些相似之处,他为这发现高兴。他嘴角止不住地上扬,他伸出手去,似乎想要触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