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第一次在完全清醒,并且不会危及自己性命的状态下决定一个人未来的命运。 不,不只他面前求饶的这一个魔修。他轻飘飘的一个允许会影响着这里十几个魔修的未来。 虽然这里的每一个魔修都穷凶极恶,罪该万死,但是作为执行正义的刽子手,景断水讨厌这种感觉。就和现代的那些普通人一样,他们会因为死刑犯被绳之以法而拍手叫好,但是如果拔刀递到他们手里,许多人或许并不会愿意作为能够亲自执行死刑的人。 景断水也不想自己的手上沾染上人命。 偏偏他还不能表现出任何的异常,必须逼着自己适应这一切。 景断水的手握成了拳,片刻之后他深吸一口气:“暂时不用。” 原身修习了魔道,甚至还搞了一个反派魔尊的马甲。他的记忆之中有许许多多需要魔气才能运转的法术。 等他回去研究一下,看看有什么温和的可以替代搜魂术的方法。 他吩咐那些内门弟子,“你们暗中了解沧明山所有人的契约灵兽,确定出值得怀疑的对象,切勿打草惊蛇。” 内门弟子回:“是。” 景断水松了一口气,目光瞥向雪发的弦师:“你们先离开吧。这个犯人的事情交给我一个人来处理。” 秋离偷了沧明山的令牌,冒充景断水的恩人在沧明山当了一个月的座上宾。这件事情内门弟子都有所耳闻,他们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总归佛了小师叔的面子,因此他们并没有什么异议,领了命令很快告退。 现在地牢里除了那些魔修,就只有景断水和秋离两个人了。 景断水打开了秋离地牢的房门,然后施了一个隔绝空间的法术防止有人偷窥。 这是秋离被关入地牢之后,他第一次踏足这里。 雪发青年赶紧擦掉脸上的泥污,那些血和泥全都黏在面颊上,秋离这一抹把那些星星点点的脏污一下子推开,那张脸反而更脏了。 他似乎没有想到这一点,清澈的双眸染上了显而易见的惊慌。注意到景断水的注视,秋离赶忙扬起了一个笑脸。 “仙君仙君,我真的很喜欢仙君的。血契我签了,主仆契约我也签了。” “你看,我明明知道了仙君的秘密,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和他们说。” 他们之间的因果纠葛已经很深很深了。 景断水的秘密还握在他的手里,娇贵的仙君要是做得不合他的心意就会落下神坛。 可惜天真的小仙君听不懂秋离的发言。 漂亮的仙君只是俯下身,挑起了秋离的下巴。 他的胸膛在剧烈地欺负,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