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让我操碎了心,但是大事儿上可从来没让我操神。只有我儿子跟我一条心。你的心可都在朝廷社稷上呢。” “你……”英亲王气得身子发颤。 英亲王妃狠下心道,“你今天敢不听儿子的,走出这个府门,我后脚就和儿子离开。你死了,你看我敢不敢改嫁。” “胡闹!”英亲王终于受不住,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谢芳华看这这三人,虽然觉得好笑,但是她却丝毫笑不出来。到底还是因为她,将英亲王府牵扯进来了。若不是因为她,即便秦铮和秦钰互相看不顺眼,但是想来也不必弄到这个地步。 牵扯了南秦江山的朝局社稷,牵扯了江山基业,她就是真真正正的祸水了。 她垂下头,心里忽然有些难受。 本来以为,嫁给秦铮,以后她就可以安心地陪在他身边,只要忠勇侯府平安无恙,她什么也不做,一心一意心里只装着他,只好好地爱他,幸福而美满。可是这似乎是奢求,秦钰这是摆明了不想让他们好过了。 画堂内,四个人,一番激烈之下,齐齐沉默下来,分外寂静。 过了片刻,喜顺在外面道,“王爷,太子殿下派人来传话,请您立马进宫。” 英亲王屁股抬了抬,又落下,看向英亲王妃。 英亲王妃眼睛也不瞅英亲王,而是看向秦铮。 秦铮淡淡出声,“告诉来人,就说父王发了急病,病了,太子殿下有要事儿的话,找别人吧。左右相都在宫中的,再不济,还有个永康侯。对了,还有裕谦王叔。” 喜顺愣了一下,偷偷忘屋内看了一眼。 英亲王摆摆手,烦躁地道,“去吧!” 喜顺应了一声“是”,连忙去回话了。他当英亲王府大管家十数年,自然敏感地知道出了大事儿。 “你难道就让我一直装病?”英亲王又沉默片刻,忍不住,看向秦铮。 秦铮伸手拉着谢芳华起身,面上的青色褪去,散漫地道,“皇叔也病的够久了,你们是兄弟,他病了,你也病了,又有什么新奇?装着吧。” “你……”英亲王见他要走,立即说,“可是朝堂……” 秦铮忽然冷笑,回头直直地看着英亲王,“父皇,难道您想要我坐那把椅子去?” “胡闹!”英亲王立即变了脸。 “您既然不想我坐,那就乖乖地在府中装病。否则,别说那把椅子做不成,整个英亲王府的人都活不了,满门处斩,下了九泉。您就得意了。可以去找皇祖母喝茶了。”秦铮丢下一句话,出了画堂,向外走去。 英亲王脸色又变了几变,没再言声。 英亲王妃看着英亲王的样子,冷冷地哼了一声,“我早就告诉你,让你退下来,你偏偏说还不是时候。你现在给我说说,什么时候是时候?现在秦钰还容得你退吗?他这不是要让位子,这是要我们整个王府满门的命。” 英亲王深深地叹了口气,“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英亲王妃气笑了,“王爷,自古皇子王孙无亲情,这么多年,你别告诉我你被皇宫和英亲王府好的跟一家人的假象蒙蔽了。几个月前,皇上和皇后联合给铮儿下催情药,后来皇上又摆了龙门阵,今天若不是华丫头机敏,他自己饮毒的话,当场发作,是个什么后果,你纵横朝堂几十年,该知道吧?” 英亲王脸色一灰,默不作声。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英亲王妃起身回了内室。 英亲王独自坐在画堂中。 这么多年,人人都说忠勇侯府不易,头上悬着一把刀,可是有谁知英亲王府也不易。 他在朝堂上,每日上朝,体会的最深,对皇帝,不敢深,不敢浅,不敢冷,不敢热,不问到他,甚至从来不敢多言,小心翼翼。 他早已经累了,只是忘不掉父皇的临终之言,一定要护住南秦江山,哪怕他委屈自己。 这么多年下来,他的确已经做得够多,她说错了,他不是一心里只有江山社稷,他心里也有家。以前蹉跎了那么多年的岁月,如今方才醒悟,怎么能忍心再毁掉? 英亲王坐了许久,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似乎一瞬间,老了好几岁。 春兰跟着王妃进了内室,有些担忧地小声说,“王妃,王爷他看起来不太好……” 英亲王妃揉揉额头,叹了口气,“如今不比从前了,他会想明白的,不用理会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