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在与他闲话家常。 谢芳华垂下头,脸色阴了阴。这么说难道她要让王银死了才能摆脱他? 其实也不是不行! “你怎么不说话?难道真希望我出意外?”秦铮忽然问。 谢芳华抬起头,笑了笑,黑里透红的脸分外平静,“峥二公子可不要说不吉利的话。小人还是很惜命的。” “那就好。”秦铮盯着她看了一眼,点点头。 一车一马并排着走在官道上,路面上的积雪早已经化了,今日天气分外晴朗,两旁的树上有麻雀唧唧咋咋地叫得欢快。 谢芳华专心赶着车,秦铮颇有兴致地看着官道两旁的枯枝麻雀。 响午时分,二人来到五十里地外的一个小城。谢芳华本来想买两个馒头继续赶路,奈何秦铮公子对馒头嗤之以鼻,非上好的酒楼看不上眼,于是,谢芳华只能跟着他进了酒楼。 秦铮一身贵气打扮,谢芳华跟在他身后,地地道道的像他的小厮。 掌柜的满面笑容地迎了出来,“峥二公子,您今日儿怎么来了这里?” “爷要出远门,路过这里。捡上好的席面来一桌。”秦铮径自往二楼雅间走。 掌柜的点头哈腰,连忙匆匆跑下去吩咐了。 谢芳华打量了这家酒楼一眼,想着秦铮恶人的名声传出五十里地外也不奇怪,毕竟这里距离京城很近。皇家猎场就在这里的北山。 进了二楼雅间,秦铮不止要了一大桌席面,还额外点了唱曲的,又要了两壶酒,纨绔贵公子的排场摆得十足。 谢芳华虽然对他的行为不屑为伍,但是也不排斥好吃好喝,跟着他一起享受了一番。 唱曲的姑娘声音婉转如莺啼,缠绵悱恻。容貌也是极好,又娇又媚。 吃饱喝足后,秦铮大手一挥,慷慨地道,“打赏十两银子!” 谢芳华瞅了他一眼,坐着没动。 “爷的话你没听到吗?”秦铮看她。 谢芳华心平气和地道,“爷,您包裹里的银票我查了,只有五千两。这一顿饭就吃了百两银子,再加上酒水和打赏,又去了五十两。总共一百五十两。一日三顿饭,若都是这样花的话,一日就要四百五十两,住店五十两,一日就要五百两,您的银票只够您这样花十日。十日之后,您要喝西北风吗?” 秦铮愣了愣,半响后,忽然笑了,“你若是女子可就好了,一定会管家理账。”话落,他摆摆手,高兴地道,“好吧,以后我不做主张了,你说如何吃就如何吃,你说如何睡就如何睡。一切由你做主。” 出了酒楼,二人继续赶路。 谢芳华想着刚出京城,摸不透秦铮跟随她去漠北的心思,也没看到她周围是否有谁的人马盯着,自然不能急迫地出手对付秦铮,以免惹祸,看来今日晚上要和他一起落宿了。 走了一段路,秦铮忽然道,“你来骑马,我帮你赶车。” 谢芳华抬头瞅他,推拒道,“不劳烦峥二公子贵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