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点点头,“有什么能证明你是漠北军营的人?” 谢芳华伸手去怀里摸令牌,摸了个空,忽然想起昨日秦铮等人验明她身份,拿了令牌,却没还给她,她也忘了要了。愣了片刻,放下手,低声道,“回皇上,小的昨日入城,在宴府楼门口出了些事情,令牌被英亲王府的峥二公子给取走了,至今没还回来。” “哦?”皇上到是意外了一下。 谢芳华只能硬着头皮将昨日的事情经过简单重复了一遍。 皇帝听罢,忽然笑骂了一声,对一旁的忠勇侯道,“这秦铮从小就是个皮猴子,一年到头,总听到他欺负人。五年前在京郊被一只疯狗给咬了,回宫后便闹着让母后赐给他一只比疯狗还厉害的狗,母后疼他,便命人寻了一只狼狗给了他。从此以后,别说人横着走,狗都横着走了,谁也不敢惹他。如今却不想被这王银的车给轧死了,那小子定然是气坏了。他昨日一定不依不饶地追到忠勇侯府去了吧?” 忠勇侯斟酌地道,“孙儿和峥二公子有些交情,到也没大难为。” 皇帝别有深意地看了忠勇侯一眼,“我可听说了,他扬言忠勇侯府从今往后欠了他一笔大债。这还叫没大难为?” 谢芳华想着果然是皇帝,有点儿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昨日的事情想必早就有人禀告。 忠勇侯叹了口气,无奈地道,“那狗毕竟是太后赐给峥二公子的,昨日偏偏赶巧了。” 皇帝点点头,对此事似乎不打算置寰,对守在门口的老太监吩咐,“吴权,你去英亲王府将那小东西给我宣进宫来。”话落,又补充,“记着让他带上昨日从人家手里霸占的那块令牌。”顿了顿,又道,“让外面的人都散了吧!朕今日和忠勇侯叙话,不理会别事儿。” “是!”吴权应声退了出去。 外面等候的左相等几位朝官得到皇帝的话,对看一眼,都默默离开了南书房。 忠勇侯虽然三年不上朝,但是皇上对其恩宠犹在,鲜少有人比得了。 “你也起来吧!先一旁候着。”皇帝十分宽洪地对谢芳华摆摆手。 谢芳华谢恩,站起身,默默地站在一旁。 皇帝似乎和忠勇侯许久未见,有很多话要说,二人你来我往拉起了家常。 谢芳华感受着二人君臣和睦,若不是重活一世,面对此情此景,她一定想不到会有一日龙威大怒,下令诛了忠勇侯府九族。几百年的世家在一夕之间便化为了烟尘。 她这些年最不愿意的就是想起前世,尤其还是在这个深不可测的皇帝面前。于是,很快便敛心凝神,盯着地面的金砖,一心要将金砖盯出个窟窿。 半个时辰后,吴权从外面回来,禀告道,“皇上,峥二公子来了!” 皇帝停止了和忠勇侯叙话,摆摆手,随意地道,“让他滚进来!” 皇帝话落,外面叽里咕噜滚进来一个人。 那个人滚过门口,滚过谢芳华脚边,滚过忠勇侯的椅子,滚到了皇帝的书案前。 皇帝愣了一下,斥道,“胡闹,滚出去!” 那个人又叽里咕噜地滚了出去。如来时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