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 忽然就被人从身后给劫了, 她都没来得及对月月呼救,好不容易喊了几声, 声音也被淹没在人海的喧嚣声中,就这么被人拖着一路带到这里。 一路上她不住的挣扎着, 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来, 希望有人能注意到他们的不对劲。 打扮的如同寻常人的男子对她的挣扎十分不悦, 握着匕首的柄往她腰上捅了一下,威胁道:“再敢乱动乱叫,我就一刀要你的命。” “呜……”玉黎清轻声呜咽着, 再不敢乱喊。 她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些人, 怎会遭此横祸?他们是来谋财害命、绑架勒索, 还是……要劫色? 无意间想起江昭元这几日像是格外紧张她的安全,方才也说不让她离开太远,难道他知道背地里有人会对她动手脚? 也对,如今玉家成了皇商,风头盖过周家,更甚者都传出了玉家成了扬州首富这样的话,名声做得太响,定然会惹人眼红嫉妒,这帮人不是对家派来的,就是图她家的钱财。 是她疏忽了,都没把江昭元的话往心里去,只当今日是出来玩儿的,没想到小命都被人捏在手里了。 头顶的明月在浮动的黑云后时隐时现,皎洁的月光穿过云层照下来,薄薄的月光铺在落满灰尘的路面上,有种诡异的美感。 猛然间从热闹的上元灯会被抓到这破败的民坊里,玉黎清看着附近人迹罕至,房屋越发破旧,似乎已经预见到了即将到来的危险。 先前江昭元也是在一处人少的破落巷子里被人围攻,多亏有了方毅保护才逃得一劫。 可她身边连个保护的人都没有,像只待宰的羊羔,害怕到连哭都不敢哭出声来。 她才十六岁,好不容易才将前世的遗憾尽数弥补,还没过几天安稳日子,怎么能死呢。 几个男人的脚步飞快,几乎是将她拖着推进了一个破败的院子,院门虽然掉了漆,但看着高大又结实,他们一进门,藏在门后的黑衣人赶忙把门关上。 院子里没有烛火,借着微弱的月光能瞧见院子里站着七八个黑衣人,一水儿的身强体健。 迎面走上来一个人,落在面前的影子都足以将她笼罩。 那人抻了抻手上的麻绳,轻车熟路的将她手脚绑住,随后从她的裙子上“呲啦”一声撕了一大块布下来,团成团塞进她的嘴巴。 确认她不能逃跑也不能喊了之后,箍着她腰的男人才把手松开,将她推给另一个人看着。 将她抓来的男人脱去了身上的常服,露出一身与众人一样的黑衣,看着被控制住的玉黎清,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盯了两个多月,总算得手了。” 一旁有人笑道:“还是大哥有计谋,只要这小姑娘在咱们手上,除掉江昭元还不是轻而易举。” 听到这话,玉黎清睁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意思……把她抓过来不是为了钱色,而是为了除掉江昭元? 谁会这么干?先前卢庆有收买过杀手,可他人已经死了呀,江昭元在扬州又没有与旁人结过什么大仇,怎么会有人要杀他呢? 她不明白,看着眼前这些黑衣人,又气又怕,喉咙里发出一声,“呜!” 扣着她手腕的黑衣人抬手在她脸上打了一巴掌。 脸上火辣辣的疼,玉黎清直接懵了,从小到大父亲母亲都没有打过她的脸,直委屈得她眼中含泪,眸子水汪汪的,眨一下眼睛,泪珠便要滚落下来。 那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瞧见光鲜亮丽的富家小姐落到任人打骂的地步,心中升起了一股凌虐的快//感。 得意洋洋的骂道:“叫什么叫,你既然做了人家的未婚妻,就该知道什么叫夫妻一体,江昭元富贵得意,你能沾光,那有人要他的命,你也得一起受着。” 其他人瞧见了,眼中也露出了戏谑的笑意。 仿佛在他们眼中,玉黎清不是一个人,而是江昭元的一件附属品,他们对付不了江昭元,拿他的心上人出气也是好的。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