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的纺织机清理干净,就坐在仓库里试,一下午,织出来三块巴掌大的布,都放在一旁,没有办法用。 布料的事没有进展,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还一直堵在她心里,真是郁闷。 那种事她不好意思说出口,越想便越觉得羞人。 她要怎么面对江昭元…… “小姐,小姐?” 身边响起的声音将她从纠结中拉出来,玉黎清转头看过去,紧张问:“是江昭元找过来了?” “不是江公子。”若若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小姐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人坐在织布机前,心思却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她小声道:“先前您不是让我找人去梁京打听打听消息吗,他昨天晚上刚回来,今天就过来跟我说了。” 闻言,玉黎清来了精神,“快说说,他打听到什么了?” 若若看左右没有人,才道:“江公子的母亲出身不太好,从前在青楼妓馆里待过,因为生下了侯爷的子嗣所以才被赎了身接到侯府里,在江公子才六七岁的时候,他母亲便去世了,侯爷对江公子也颇为冷淡。” 这种王侯贵族家的丑事都是民房间最爱流传的,稍微在侯府附近一打听就能知道。 听他身世颇为凄凉,玉黎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宁远候只能看到他生母出身低微,有些人又只能瞧见他才智过人,冷漠疏离。所有人都只会关注他们想看到的一面,真正深入了解下去的能有几个呢? 完整而真实的江昭元究竟是什么模样,或许连她都不曾知晓吧。 玉黎清又问:“那可曾问到他来到扬州的缘由?” 若若道:“说是侯府里死了两个家仆,侯爷不愿意把事闹大,并没有深究下去,之后,江公子有几天没露面,等再现身,便是离开侯府启程往这儿来了。” “原来是真的。”玉黎清喃喃道。 先前听方毅说出这件事的时候,她就已经有八分信了,这回听到自己人在梁京里打听到的和方毅说的一样,她才总算确信。 至少这一回,江昭元没有骗她。 把织坊里的事做了个七七八八后,玉黎清和若若打算散着步回府里,走出织坊没多久,就听身后有人追了过来。 “小姐,可算是找到您了。” 玉黎清回过头,见是父亲身边的朱阳急匆匆的跑过来,问他:“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急急躁躁的。” 朱阳喘着粗气道:“小姐快随我回府吧,老爷正在府里等着您呢。” “父亲找我做什么?”玉黎清不解。 朱阳答:“府尹那边派人来请了,说是要见老爷和小姐,有要事相商。” 府尹? 玉黎清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 她家和卢家向来没什么交情,同为布商,周家与卢家的往来可比她家多得多。府尹这回请她们父女过去,是为公事还是私事? 跟着朱阳坐上马车回府,出去访客用的马车已经在府门前备好了,玉黎清直接坐上去。 玉天磊已经坐在马车里等了一会儿了,见她上来,赶忙让车夫赶马。 玉黎清试探问:“父亲可知府尹大人为何请我们过去?” 玉天磊摇头,他也很不解,“按理说我们与卢家交集甚少,即便是要谈生意,他们也应当与周家更为亲近,怎么会找上我们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