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看着他不为人知的表情,心中升起了莫名的满足感。好像她曾短暂的拥有了一轮明月,将他握在掌心,用她的体温融化他所有的寒冰与尖刺。 她看着江昭元,像是在看一只被困于囚笼中的金丝雀。 却从来不知,自己早已身处他精心设计的圈套之中,散发一身光热与他一同燃烧。 越陷越深。 …… 眼前一片黑暗,不知睡了多久,直到窗外照进来的阳光落在床榻边,房间中的阴暗才渐渐消散。 从床帏间伸出的手腕上还带着一串猩红的珊瑚珠串,在阳光的照耀中折射出温润的光泽,印在白皙的手腕上,更添了几分好气色。 手背被阳光照的发热,玉黎清收回手来,翻了一个身,面向床里,继续睡。 浅浅的睡了一会儿后,头脑清醒了过来,渐渐睁开眼睛。 她什么时候睡着的醒? 玉黎清慵懒得打了个哈欠,想着昨日去了赏花会,喝了点酒,然后醉醺醺的回来,还没去见过父亲。 打算一会儿起了床先去陪父亲用早饭,好让他别担心自己。玉黎清揉揉眼睛,感觉嘴里发酸,是解酒汤的味道。 她什么时候喝的解酒汤? 一个接一个的疑惑中,她渐渐回想起一切,江昭元把她扶到床上,然后和她……再后来,过了好一会,才有人来送解酒汤,江昭元喂她喝了以后,一起躺下…… 混乱的记忆在脑子里不断上演,玉黎清惊得不知该做怎样的反应。 是做梦吧,她和江昭元……她怎么可能给他…… 从被子里传来的浅浅的呼吸声打断了她的猜想,玉黎清紧张的咽了下口水,轻轻抬起被沿,顺着缝隙向下看去。 少年正躺在她床上,就如同以往一般,乖顺地蜷缩在她腰腹间,唯一不同的是,这回——他身上连件遮蔽的衣裳都没有。 玉黎清默不作声合上被子,把少年严严实实的藏着,恨不得就让他这样永不见天日。 她慢慢从床上坐起,为了不惊动少年,只一点点挪动身子。 坐在床头,撩起手边的床帐。 床下一片凌乱的衣裳散的到处都是,而少年昨夜贴身穿着的雪缎,此刻正在床尾的角落里,被揉的皱巴巴的,诉说着昨夜的不堪回首。 玉黎清无奈扶额,她以后再也不要喝酒了! 明媚的阳光把房间里照的亮亮堂堂,玉黎清看了看自己,只被脱了外衣,腰上的腰带也还是原样。 这么说,是她占了江昭元的便宜。 如此一想,更是羞愧。 她常常自诩心善,看不上江昭元用心险恶,这回却是她坏了他的清白。 坐在榻上愣了一会,等反应过来,立马下床去把他的衣裳都收拾起来,叠好了放在床上,借着另一半床帐的遮掩,不至于被人一眼发现。 做完这些事,玉黎清仍旧没能从羞愧和后悔中回过神来,坐在床沿上,双腿垂在床下,看着身后被下凸起的一块,心情复杂。 等他醒了,她要怎么面对他呢? “小姐?” 外头的敲门声打断了玉黎清的忧心,等她应声后,若若端着水盆从外头走了进来,“小姐要起床吗?” 玉黎清看着她,委屈的咬着唇,“若若……我,我……” “这是怎么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