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声,转身而去。 “你想先挽回海申,摆平破产这一说法,稳下董事会。”雷绍衡不疾不徐说道,拿起酒瓶又倒了一杯,“那么伍氏被捞走的钱,你打算怎么平?”他笑了一声,打趣说道,“要不然,我也砸笔钱玩玩?” 这当然只是玩笑,那些钱不过只是小事! 下属敲门而入,如实回禀,“莲少爷,从芬兰那边传来的消息,言老先生将会在明日下午两点返港。” 伍贺莲瞥了个眼神,下属退走。 “你早该去会会那个姓言的老头子了。”雷绍衡无谓说道,下一秒又转了话题,“那位顾小姐都已经结婚了,你的耳戒又给了她,现在你想怎么办?当一辈子和尚?不过就算你去当和尚,也没有寺庙肯收!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咚咚咚——”又有人敲门而入。 女助理战战兢兢地走进,低着头颤声说道,“雷先生,王秘书刚打来电话,小姐高烧不退,她不肯吃药!” “你去告诉她,自己的命,自己看着办!她想死的话,没人拦!”雷绍衡微笑说道,手劲一紧,那话语却冷得让人宛如置身冰冷地窖。 伍贺莲站起身来,丢下一句,“你的杯子碎了。” 话音落下,只听见“哐啷——”一声,那只酒杯应声而碎,酒水顺着他的大手洒落地毯。 …… 香港国际机场—— “各位旅客,从芬兰起飞的kj763次航班已经顺利抵达香港……”大厅的广播台里响起清亮的女声,提醒着接机的人们不要错过时间。 甬道那头,乘客们陆续而出,蜂拥的人群黑鸦鸦一片,让人眼花缭乱。 而在人群后边,三、四名下属陪护着言世康慢慢前行。 言世康精神焕发,红光满面,看上去十分不错,明显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前方就是甬道出口,女助理立刻递上了薄大衣外套。言世康在女助理的服侍下,穿上了外套,一行人继续朝着出口前行。当他们走出大厅,却有两个男人迎面而来。 “言老先生,莲少爷知道您今天回港,所以特意来接您。”男人止步说道。 言世康一听这个称谓,自然知道是伍贺莲派来的人。他面不改色,想要看看这个小子是不是要向他求饶,又或者是要玩什么把戏,他笑着说道,“你家少爷呢?” “言老先生这边请。”男人做了个手势,转身领着言世康朝着停车场而去。 在机场的停车场e区,一辆房车内,伍贺莲静坐其中。男人上前将车门打开,言世康果然瞧见了伍贺莲。他弯腰坐入车中,车门关上,房车徐徐行驶。车子兜转了几个弯,终于冲出停车场,光明一下子照映眼底,十分刺目。 从机场朝着九龙湾驶去,车内的两人许久没有说话。 言世康侧目望着车窗外沿路的风景,悠闲自得地说道,“我们叔侄两人,算算日子也有十几年没见过了吧。” 确实是十几年了。 想当年言家退离香港,被逼无奈移民加拿大,恍然之间竟然有十余年。 “你可别怪我,先前你去了美国,就不该回来接手。”言世康收回目光,余光瞥了眼身旁而坐的他,那张侧脸依稀可见谁的影子,那个漂亮温柔的女人,那个病死异乡的女人,“你早该和你母亲在美国生活,也用不着坐牢了,你要怪就去怪你的父亲。” “言叔。”伍贺莲平视着前方,沉沉开口,“收手吧,现在还来得及。” 言世康未离开香港去芬兰之前,伍继宗曾经找过他,跟他见过一次面。 伍继宗同样让他收手,甚至还说他会害到旭东。关于那场失利,公司面临巨大危机,当年他不是不肯帮,而是衡量利弊分析时局,即便借款救助,言氏也是回天乏术。而且,几位董事坚决反对,根本不同意借款。 言世康冷哼了一声,却不知是为了什么而执着。 “把吞掉的钱全都拿出来,差了多少,我会补上。”伍贺莲漠漠说道,英俊的侧脸犹如雕塑一般完美,没有丝毫表情。 言世康眯起昏花的眼眸,敛着光芒,“伍二,坐几年牢没什么。你也该知道你父亲是怎么对你母亲的,你不该这样。” 伍贺莲垂眸,浓密卷曲的睫毛覆着眼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