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打火机的刹那,却又想到什么,怔了下。视线瞥过多多,它仰头正望着他,像是在监视。他默默地将烟放回烟盒,又将打火机重新放回衣袋。 路上的时候,接到了一通电话。 电话来自伍妙可。 这两年,伍妙可定居法国,和伍昊阳住在一起。伍昊阳的公司在法国越搞越大,名气也越来越响,据悉上个月在法国服饰界的销量已经占得第一,几场秀做的十分不错,名模效应加上明星效应,再加上伍昊阳本身的缘故。 伍妙可兴奋地嚷嚷声在耳畔响起,伍贺莲握着手机静默聆听。 伍妙可在电话那头笑着说道,“二哥,我偷偷告诉你,那位林小姐来法国了!还有,三哥今天不知道给谁打电话,忽然就吵起来了!然后三哥甩门走了!我的八卦消息说完了,接下来再告诉你一个很重大的消息——我要回香港开画展啦!” 一个星期后的某天,伍妙可随着恩师一起回国。 因为还要办理画展的事情,所以伍妙可并没有让人去接机。伍家二老瞧见伍妙可充满活力的样子,也不再反对她继续自己的绘画事业。那个曾经狠狠背弃她的男人,那个曾经失去的孩子,那段往事,没有人再提起。 伍妙可送了画展的票给家人,伍继宗嘴上说不去,可还是和纪岳华去了。两人欣赏着女儿的画,瞧着她被崇尚绘画的年轻人所包围,颇感欣慰。伍贺莲到的有些晚,下午约见了某公司的老总,提前打了声招呼。 “妙可学姐,你这次回国后有没有打算在国内开班招收学生呀?” “妙可学姐,恭喜你,又得奖了!” “为什么这种颜色,我怎么也调不出来呢?” 那是伍妙可先前读书的学校,几个学妹赶来捧场学习。伍妙可站在一幅油画前,伸手指着画里的某一颜色,耐心地叙述调色的技巧,“有些颜色确实比较难调配,好像调来调去都不是心里想的那种,反复多试几次。” “妙可学姐,这画里的手好漂亮啊!”有人惊呼。 伍妙可走到那幅画前,凝望着画里纤细修长骨节分明的双手,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可又是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滋味。而画里的双手,明显是男人的双手,手指的指间落在琴键上,那种姿势确实飞扬漂亮。 “你们随意,我离开一下。”伍妙可笑着说道,转身走向展厅另一处。转过回廊,迎面却撞见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有着深褐色的头发,浓密柔软,雍懒的模样,看上去宁静悠远,他戴了幅眼镜,脱俗的气质添了几分书卷气息,十分优雅。 男人也瞧见了她,眼眸一紧。 伍妙可的目光与男人对望良久,她的心有一瞬间刺痛。 “妙可,你过来一下。”同伴喊了一声,伍妙可应道,“来了。” 伍妙可又是望向面前的男人,生疏有礼地对方微微一笑,“您好,请随意。” 男人怔在原地,就这样看着她迈开脚步,从身边慢慢走过,擦着她的气息,她已经翩然而去。俊容难掩诧异,他摘下眼镜,回头望向她纤细曼妙的身影,像是要将她看个清楚明白,她笑着和别人说话,青春美好,他的脚像是生了根,无法前进半步。 忽然,展厅里又响起惊呼声,“他是……陆时彦吗?钢琴王子陆时彦!” “陆学长以前也是我们学院的呀,后来留学深造了!难道陆学长和伍学姐认识呀!伍学姐,陆学长来看你了!”有人暗自猜想,立刻喊道。 男人却掉头就走,显得匆忙。 听到呼喊声,伍妙可狐疑不已。她走向女学生,顺着女学生所指的方向望去,正是方才在回廊里对视的那个男人。 “哎?怎么走了?他不是钢琴王子陆时彦吗?” “难道我们认错人了?” 陆时彦。 伍妙可在心里默念这个陌生名字,心里的刺痛更甚。 男人低头走出画展厅,大步奔向停靠在路边的轿车钻了进去。陆时彦深呼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余玫的话幽幽盘旋。 “时彦,晓晨让我带句话给你:放过自己吧。” “晓晨姐……她在哪里?” “英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