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灵山的样子还是和之前一样,散发着一股子神秘的气息,山脚下的司马草时高时低,变化的过程中一阵阵的山风吹过,我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朝祭灵山走去,也不管那些司马草割在身上有多么痛。 之前的那些小伤口刚刚愈合又被划开了口子,好不容易我到了之前的那片湖前,再一次走到这里,依旧心里有些发怵。周绍英这时候应该还以为我在苍山吧,我出差的这几天他都没有来打扰我,以为我乖乖地听了他的话。 左手边一座桥横跨了湖面,桥是木制的,看样子已经很多年,由于太过靠近湖面,水位涨高的时候还会被冰冷的湖水浸没。那座小桥早已经腐烂破旧,我小心翼翼地走着,这座小桥散发着一股子松木的味道,宽度仅容一人通过。 这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慌忙地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却是一个许久都没有给我打电话的人——李依云。 李依云是我从小到大的好朋友,我的好闺蜜。 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了她,第一次见她是在家门口,扎着两只羊角辫,手上拿着两支还未开封的雪糕。 炎热的夏季,地上放个鸡蛋都能瞬间被烤熟的南方小镇里,她手里的雪糕对于我而言是极大的诱惑。她在我面前经过,但看见坐在门口的我使劲扇着蒲扇,眼睛一直盯着她手里的雪糕。她停下了脚步,对着我甜甜的笑,爽快地伸出一只雪糕递到我的面前,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给我的?” “是呀,就是给你的,难道你不想吃?” 她皱了皱眉头,说着把手往里面缩了缩。 我立刻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雪糕,还没有等我把包装纸拆开,我爸从房门里出来,一把夺过我手里的雪糕塞回小姑娘的手里,转过身来对我说:“你怎么能抢别人的东西呢!” 我被父亲的呵斥吓得哭出了声,大声解释着,“这不是我抢的,是她愿意给我的,我没有抢我没有抢。” 那小姑娘也替我辩解道,“叔叔,是我愿意给她的,不是抢。” 说完她又把雪糕撕开包装纸往我嘴里送,我的心里依旧委屈,嘴里虽然含着雪糕甜甜的,但脸上却依旧挂着泪珠。父亲见我一脸委屈的样子也开始明白自己的错误,蹲下身子来安抚我,“好了言言,是爸爸错怪你了。” 父亲又转过身问那个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啊小朋友?” 那小朋友开始了自我介绍,“叔叔我叫李依云,我很喜欢言言,我想和她做朋友。” “依云啊,你真的好可爱啊,谢谢你给言言的雪糕。”父亲轻抚着她的小脑袋。 “不用谢,叔叔我过会儿能来找言言玩儿吗?” “好呀,叔叔欢迎你来!”爸爸朝着李依云的背影挥了挥手和她告别。 说完李依云便消失在小巷子的尽头,我对着她的背影,手里还有未吃完的雪糕,对她说再见。 从那个午后,直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