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柳瞧清了阿树脸上的冷汗,和不断颤抖的身子,一腔自责几乎将自己掩埋,都怪她!要不是她,阿树怎么可能陷入今日这种地步?! 阿柳惊恐地朝淑妃看去,下意识地就想要寻求帮助: “娘娘,您救救奴婢和阿树!娘娘!” 她跪着朝淑妃爬去,拉住淑妃的衣袖,凄惨地央求着,她不断磕头,一声声的闷响砸在殿内,淑妃被她拽得踉跄了几下,雅络忙忙护住娘娘,推开了阿柳: “放肆!快放开娘娘!” 阿柳被推得一个后仰栽倒在地,阿树扑过去扶住她,颤抖着声惊呼:“姐!” 顾晗掩唇,似惊讶地看着眼前一幕,殿内和她动作神情相似的人甚多,皇上登基多年,淑妃娘娘就嚣张多年,她肆意截宠,这后宫的妃嫔没几个是她没有得罪过的。 这些年来,她盛宠得意,就好似众星捧月般,她们甚少能看见淑妃的狼狈。 雅络跪在地上整理着娘娘的衣摆,看似冷静,实则双手都在颤抖,她不知道娘娘要做何打算,事情眼看败露,阿柳也不是能替娘娘隐瞒真相的忠仆,她心中慌乱不已。 地上有毯子,其实阿柳栽得并不疼,但可能是压抑得久了,阿柳倏然对淑妃恨极,要不是淑妃威胁,她和阿树怎么可能做下这等恶行?! 如今阿树败露,娘娘倒是说想要抽身而出,就要摆脱得一干二净? 做梦!!! 阿柳忽然爬起来,她推开阿树,恨道: “娘娘!您难道这么快就要过河拆桥?!” 淑妃眼皮子一颤,她一句话未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向阿柳对她的咒骂和恨意。 阿柳是死也要让淑妃脱一层皮,她不再去求淑妃救她,而是转身冲皇上和昭妃磕头: “奴婢招!奴婢什么都招!只求皇上和娘娘饶了阿树一命!” 顾晗眼神不着痕迹地轻闪,她隐晦地扫了眼皇上,安静地什么都没说。 陆煜对眼前的一场闹剧沉了脸,刘安立即上前: “犯下这等罪行,还不快如实招来,讨价还价只会罪加一等!” 阿柳心知肚明她和阿树逃不掉,但她只能期盼坦白从宽,在她张口前,雅络心急地要打断她,却被顾晗一声冷斥: “闭嘴!这里何时有你插嘴的份?!” 众人惊讶,万没有想到开口训斥叫停雅络的人会是一贯好脾气的昭妃娘娘,但转念一想,众人也就了然和理解,毕竟淑妃奔着要害她和皇嗣的性命而来,昭妃再是好脾气也不可能容忍得了。 雅络自娘娘升到四妃之一后,就再也没有被如此训斥过,她脸上一阵青白,半晌,对上昭妃的眼神,不由得身子瑟缩了下,娘娘无声地拉了她一把,雅络堪堪噤声,她眼眶倏然酸涩。 阿柳终于有机会将淑妃的计划一五一十地全部说出来,她沙哑着声道: “是奴婢不谨慎,让娘娘知道了奴婢和阿树的关系,那日花房给翊安宫送了盆栽,甚讨娘娘欢心,但底下奴才照顾不周,让盆栽险些坏了根底。” “奴婢记得阿树曾说过,这种情况可以从土壤下手,奴婢好心提醒那奴才一句,结果就被娘娘记在了心里。” 说到这里,阿柳朝陆煜和顾晗的方向砰砰磕了几下头,她惨白着脸: “娘娘明鉴,并非奴婢想要害娘娘,可是为保奴婢和弟弟性命,奴婢只能身不由己!” 顾晗沉默下来,满殿的奴才不免也觉得兔死狐悲,位低者多有苦衷,哪由得他们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阿柳抹了把眼泪,继续说: “那时候皇上已经下旨让花房给颐和宫栽培玉兰花,娘娘知道阿树是照顾玉兰花的人选后,就再度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