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人皆围着二人看戏,显然前段时间被安才人恶心得够呛,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安才人说话。 安才人也是混不要脸皮的,见状,直接从地上爬起来和袁才人撕扯,袁才人被她一把抓到头发,疼得惨叫一声,直接头朝后仰,短短一瞬,脸上就挨了好几个巴掌。 场面直接乱成一团。 皇后收到消息,气不打一处来:“堂堂皇妃,竟然在众目睽睽下大打出手,成何体统?!” 暮秋替她顺着气,皇后连去都未去,直接吩咐: “让人将她们拉开,全部面壁思过一月,抄写宫规十遍!” 等人将安才人和袁才人拉开时,两人都狼狈不堪,都下了狠手,安才人脸上被指甲划了一道口子,袁才人脸上也同样红肿,两人恨恨地对视一眼,被拉着离开。 安才人一边往回走,脸上疼得她一直抹着眼泪,宫人的话叫她越恼了三分: “刘公公说,这些小事不得打扰皇上。” 安才人恨得眼睛通红:“这个阉人!我迟早叫他好看!” 她不信皇上会不管她,将所有过错都推到了刘安身上,宫人听见她的话,狠狠打了个冷颤,咽了咽口水,但终究没敢在主子生气时说些什么。 二人朝宫中走,忽地被一奴才撞了下,奴才手中端的胭脂粉末洒了安才人一身,安才人惊呼了一声,尖叫道: “我这身衣裳是皇上亲赐!” 上好的绸缎,安才人都舍不得往身上穿,如今被胭脂弄脏了一身,杀人的心都有了。 这时,她耳边传来一阵压抑的呛咳声,终于将她理智拉回了些许,抬头见是个太监,心中对刘安的愤恨也涌上来,新仇旧恨,叫她疏忽了这奴才似虚弱不行,一把掌扇在了奴才脸上: “狗东西,弄脏了我的衣裳,你十条命也赔不起!” 那奴才被打得后退了两步,堪堪抬头,一刹间,安才人眼中闪过惊艳,脸上的怒容都顿了顿。 谢长案垂眸,语气不咸不淡: “奴才不慎撞到才人,请才人息怒。” 他话中无错,可那语气平静得却叫安才人皱起眉头,一时间,不由得越发气恼,一个奴才而已,竟不将她放在眼中?! 安才人阴沉了脸,吩咐:“将他带走!” 谢长案头也未抬,今日太热,晒得他有些头晕脑胀,紧紧掐着手心,才叫他保持些许清醒,他现在只想早些回到中省殿,遂道: “程公公还在等奴才回中省殿,怕是不能和才人走这一趟。” 程公公可是中省殿的掌事,宫人一听这名字,就不由得迟疑,畏畏缩缩地: “主子,可是……” 安才人倏然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只觉得她磨磨唧唧得叫她颜面尽失,一时间非要将谢长案带走,让他好看不成:“可是什么?!” 宫人再不敢说话,安才人向来喜欢排场,请安时,都带了三四个奴才,恨不得将宫中伺候的人全带上。 如今三个人按住谢长案,叫他半分反抗不得,谢长案垂眸,没有白费功夫地作挣扎。 安才人刚将人带走,不远处就有人小跑离开。 中省殿,程公公正吩咐着事,倏然一个小宫人跑进来,附在他耳侧说了句话,程公公脸色立即阴沉下来,他冷声: “好一个安才人。” 四周无甚人,那小宫人有些焦急:“公公,奴才瞧安才人不似轻易会放过谢执事的样子。” 谢长案在中省殿也算二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