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产生烦恼,是因为工作的压力。”隗辛想了想,说,“但是我不能更换工作,这加剧了我的压力。” 杨星陨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想放弃了吗?” “放弃?”隗辛一愣,“有时候确实想放弃。但是我在缉查部签的是五年的工作合约,违约要负法律责任赔偿天价违约费。” “你的烦恼只有这个吗?”杨星陨问,“除了这个呢?” “除了这个……那就没有了。”隗辛谨慎地说。 即便知道自己是在做梦,隗辛依然没透露任何东西。 好像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蒙蔽了她的思维,她隐隐察觉到了梦境有点不对劲,但潜意识又觉得梦境里发生任何不合逻辑的事情都有可能,梦本来就是潜意识的延伸。 大约是扮演二五仔已经成为了本能,不管在任何时候隗辛都伪装自己,下意识对周围的人说谎,哪怕是在梦里。 “真的没有了吗?”杨星陨问。 隗辛坚定地说:“真的没有了。” 她给出了这句回答后,这片梦境空间忽然碎裂了,她的意识沉入黑暗,短暂的混沌后又恢复了光明。 这次她不在心理治疗室里了,而是在隗海栋的办公室里。 隗辛张了张嘴巴,眼角的余光再一次瞥到了“天使”。隗海栋的桌面摆着一个复古电子时钟,时钟显示的数字是00:00:00。 “小辛啊,组织里出了叛徒,爸爸为此很烦恼。”隗海栋忧愁地说,“你有叛徒的线索吗?” “我整天在缉查部,哪儿来的线索?”隗辛说,“没能找到叛徒,这是你的失职,不是我的。” 隗海栋问:“你真的不知道叛徒是谁吗?” “我应该知道吗?”隗辛反问,“别问我,问别人。” 下一秒,她再次眼前一黑,沉入了黑暗中。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坐在热闹的酒吧里,右边的座位坐着red。 酒保拿过一瓶酒,酒瓶上的金色天使形状装饰闪闪发亮。 red慢悠悠地晃着酒杯说:“富婆……我怎么老感觉你最近变了很多?” 隗辛想了想,一把夺过酒保手里的酒瓶充满善意地说:“你一定是脑子坏掉了才会产生这种错觉,我可以帮你纠正一下。” 她高举酒瓶猛敲在red的后脑勺上,咣当一声,red应声倒地。 隗辛脚下一空,失重感席卷全身。 等她脚踏实地,她发现自己正坐在海岸灯塔顶层,旁边是银面,不远处是一座巨大的钟楼,时钟表盘上雕刻着天使的浮雕,时钟的三根指针都指向了“零”,而现在却是傍晚,从灯塔能看见海面的落日余晖。 她发现规律了,“清醒梦”中的人都在问她一些关键的问题,一些与她隐藏最深的秘密相关的问题。 每次跳转场景,“天使”都会出现,这好像是她的梦境中的固定“意象”。 银面跟隗辛排排坐吃棒棒糖,隗辛一脸无语地看着手里的棒棒糖,又扭头看了一眼银面。 银面把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扭头看着隗辛刚要开口说话,隗辛先一步说:“敢开口说一个字儿,我就把你丢到下面。” 银面嘴一张:“你……” 他才吐出一个音节,隗辛就手一抬把银面从高高的灯塔上推了下去。 银面一边惨叫一边下坠:“我就想问你不吃棒棒糖能不能把你那一根让给我啊啊啊……” 伴随着银面的惨叫声,隗辛又双叒跳转了场景。 “怎么还没完没了了?”她眉头紧锁,开始思考怎样才能从梦境中清醒。 自杀可以吗?模拟从高空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