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她都是一样的。” “她一生都想要和她的姐姐争胜,并非是出于恶意,她只是想要得到我平等的爱而已。” 可是每一个孩子都是不同的,这世间也没有哪一份爱同另一份是完全一样的。 她扪心自问过,她爱萧鹇,并不比爱萧鹞少。 “早年为我四处征战的人是阿鹞,后来成了阿鹇。她说她被战争困住的时候,就会想到阿鹞。” “她想到阿鹞也和她一样,被困在同样的难题之中不能脱身,她就觉得很高兴。” 萧鹇逝世之时,也不过只有十七岁而已,与观若是一样的年纪。 再几年之前,她也还是一个心智不够成熟的小女孩。想要得到母亲的爱,又究竟有什么错。 在她心里,或许她是被萧翾和萧鹞这对母女一同玩弄了。 观若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回应萧翾,本来也不必回应。 萧翾不过是在平静地诉说着那封信上,萧鹇留给她那些复杂情意的一角而已。 那封信是鼓鼓囊囊的,厚重到不像一封信。是金钗年华的少女,最后留给这世间与她有着最多羁绊的女子的爱意。 她相信那是爱意。 “阿若,你将那封信拆开看过么?” 萧翾的问话,其实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上面分明有火漆的痕迹,却是敞开的。 “那封信原本就是拆开的,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也许是二小姐又添了一些话进去,战事来的太急,没有来得及重新封好。” 萧翾的目光深沉,观若并没有发觉。 “不是这样的,不是你拆开的,是旁人拆开的,又放了一些东西进去。” “阿鹇的死,或许并不是意外。” 她下了这样的结论,观若自然不能再安然地枕着她的膝盖,“是什么东西?” 那封信就放在一旁,萧翾将它取出来,先将真的那一封信在烛火之前烧去了,而后才将剩余的那些递给了观若。 火舌顷刻之间吞没了那张信纸,留下来一些难闻的气味,观若展开了剩余的信纸。 一目十行,“大人……” 这些信件,全都是萧鹇被贬,裴俶叛逃之后他们之间的往来书信。 于萧翾而言,字字诛心。 若是萧翾意志稍微软弱一些,沉浸在失去女儿的痛苦和这种背叛感之间,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萧氏会大乱的。这种混乱,不是如今的观若能完全应付下来的。 萧翾将她的惊讶尽收眼中,带上了一丝不屑和蔑视,“不止这些,在阿鹇的住处,还找到了另外的几封信。” “布局之人是害怕我将阿鹇放逐,便连她的生死也不会再理会。” “不会着人去取她的遗物,看不到这些他们要我看见的东西,所以才将一些信塞到了阿鹇随身的信封里。” 她轻哼了一声,“有人做了蠢事了,活不过今夜。” “是裴灵献。他自己长了颗七窍玲珑心,手下的人,却不能个个都似他聪明。” 而他的目的也很明显,他就是要打击萧翾,打击萧氏。攻心为上。 为什么偏偏是这一日? 观若又望了窗外一眼,风驱急雨,从来也没有停下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