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回公道,只得忍气吞声地受着。 可这样的感觉不是一般地让人心头发堵。 身边的人每天都在叫他“小少爷”,可时何弱知道没一个人知道他就是真的小少爷。 这种自己成了自己的替代品的感觉还真不是一般地憋屈。 有道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更何况他还是个真哑巴,说不出也写不得。 除了忍,竟是别无他法。 不过凡事也有例外,也有人还当他是时玉守的。 这第一个当然就是他二哥的情人—殷书欢。 “渊儿,喝药了。”醒来以后的时何弱,每天至少能见到殷书欢三次。 而每次殷书欢无一不是端着药过来的。 乌黑发苦的汤药,简直要了时何弱的命! 他这人不怕疼,唯独怕苦。就算生前,自打他七岁那年被金环蛇给咬了,殷书欢断言他活不过十八,此后隔三差五就给他灌各种汤药,也没能让他练成喝药不眨眼的本领。 反倒是各种耍泼无赖的本事学了个全。 嘴上说着会喝会喝,等人走了就转身倒掉再或者是含在嘴里不咽下去等人走了吐掉再或者干脆偷偷去药屋把在煎的药打翻了冤枉给厨房的旺财。 可他这些招数每次没用几回就给殷书欢统统识了个破。 但那是以前,他是时何弱的时候,壳子里装的魂是时何弱,壳子外也是时何弱。 现在? 在别人眼里,尽管他是个被自家父亲拿来顶替死去喜爱的小儿子,但他本质上在众人眼里也还是时玉守。 在殷书欢眼里,他也是时玉守。 所以时何弱仗着这一点,原本也想在喝药这招上用用原来的套路。毕竟以他对自家二哥性子的了解,二哥是绝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二哥一定是那种会乖乖喝药,不哭不闹不上吊的人。 而他正好可以借这一点来逃过一劫。 却不想也依旧失败无效。 “只有看着渊儿把药喝完我才能放心。”殷书欢面上的笑容温和。 时何弱当即眼神真诚地表示自己一定会喝完的,并拉过殷书欢的手,在对方的手心里写道:我会喝完的,等你走了之后我就喝。 殷书欢却并不买账,还顺势一把反握住时何弱的手,将之紧紧扣住,另一只手端着药递到时何弱嘴边:“渊儿还是现在就喝给我看比较好。” 汤药的苦味裹着热气就向时何弱冲来,他赶紧扭过头躲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