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的事情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人的胃口总是一步步养大的,后君身在宫中其实对这些身外之财并不看中了,铺子里的盈利都直接存进了钱庄里,庄子里的收入都让后君命人将银子拿出来继续买地扩张庄子,这其中便大有利可图。 不过后君虽然懒得过问,但不代表不知道这些问题的存在,之前送嫁的嬷嬷就得了后君嘱咐,尤其指出了这京城外面庄子上的问题,让俞晨到时尽管下手,不用心软顾着他们的面子,这些年他们贪的肯定够多了。 杨柳带了十几个人进来,一眼扫去就知道这十几人又分成泾渭分明的两派,一边跟着杨柳进来时小心翼翼,一边进来时却眼珠子咕噜转,看多宝阁上摆放的物品,就连主位上的县主都敢大着胆子打量,看清县主的相貌后眼里闪过不屑之然。 “大胆!这就是你们见主子的规矩?”李公公一看眉头就拧了起来,立即出声呵斥道。 那些人顺势就跪了下来,俞晨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他身边的事情都交给杨柳管着,杨柳也一早弄清了这些人的态度,所以有这表现他也不奇怪,总有些人自己愿意作死。 哦,还忘了说一句,这京外庄子上的人居然还和承恩公府牵扯在一起,可以说将承恩公府的人当成了他们正经的主子,想必那位老主君也从他们手上捞了不少银子。 所以他们以为有承恩公府撑腰,就可以拿捏自己这个看着年少可欺的县主了? 竟有一个身着绸缎衣裳的中年汉子抬头看向呵斥的李公公,说:“你又是谁?县主都不发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下人指手划脚的?” 旁边跪着的显然是他的夫郎:“小人见过县主,县主,不是小人说,这也太没规矩了,真该好好跟承恩公府学学。” 京城这边的掌柜管事嘴唇哆嗦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们,他们知道这位发话的人是谁?真是无知者无畏。 过去后君态度不明,他们也和承恩公府之间有着牵扯,毕竟外人怎么看都是一家人,也许他们这些人最后还要落到承恩公府的主子手上,但今年后君的态度越来越明显,对承恩公府根本一点脸面都不给,也只有这些京外的人还蒙在鼓里不停地作死。 李公公被气乐了,俞晨情懒懒地随手指了另一派的一人说:“你跟他们说说,被这样说没规矩的人到底是谁。” “是,县主。”那人立即机灵地回答,朝李公公拱了手,恭敬地说,“这位原本是在陛下寝宫里侍候的李公公,是左安公公的义子,被陛下送到县主身边专门侍候县主的,李公公的规矩那可都是陛下身边的人调教出来的,小人不也妄言。” 那夫夫俩惊呆了一瞬,可也见机得快,转眼就磕头求饶起来:“是小人的错,小人冒犯了李公公,小人该死!”磕头不算,还抽自己巴掌。 俞晨眼中笑意更浓,看他们一边磕头抽巴掌还一边抽空向自己这边偷看过来,由此可见这份认错的心有多“真诚”了,而且只承认冒犯了李公公,把自己这个正经主子放哪里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