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爵位交到小儿子手里,这武安候诊府早成了空壳子了。 不止十成两聘礼,还有县主手里的俞家酒馆和琉璃作坊,他成日听到外面说酒馆生意有多好,琉璃作坊有多挣银子,外面那些达官贵人都捧着银票上门求琉璃,让姚氏听得恨不得全都给揽进府里。 不,这些本来就该是武安候府的,如果一拆二分别给自己两个儿子,他们亲兄弟俩也不会感情越来越不会疏远了吧。 长子厌恶小儿子的目光他看得清楚明白,简直是拿刀子捅他的心。 他知道长子怨恨自己,可当时的情形由不得他不如此,如果不是有大儿子,他怎可能入得了侯府,更不可能在那贱人死后被扶正坐上这侯府主君的位置,长子怎就不能体会一下他的艰难? 姚老主君同样得到了消息,他在床上歪了好一阵子身体才有起色,勉强能下床。 听下人禀报后哑着嗓子讥笑:“果然什么锅配什么盖,也就那没有教养的乡下来的才配得上那个天煞的,去,把主君给我叫过来,就算皇帝发话也没用,只要他活着一天就更我骆家的子孙!” 自从听那个孽种看上一个乡下来的哥儿他就高兴,就算如今封了县主又如何,能改变得了他的出身? “是,老主君。”下人不知道老主君又要生出什么主意,这身体才刚好转,哪里经得起折腾,要他说,既然那么多年没过问过,以后还是如此不好吗? 说到底府里还是眼红那位挣得的钱财和爵位,恨不得抢过来,却不看看这府晨的小主子们,有几个争气的。 府里一个哥儿去了大皇子府,跟着大皇子一起落了难,府里让人捎话给那位,那位不理,府里也没人再去过问他的死活,就是他们这些侍候主子的下人看了也不免心凉,主子都如此,何况他们这些下人,如果一旦府里遭难,首先被推出去的就是他们了吧。 不怪府里的下人如今都蠢蠢欲动想法子另找门路,好脱离这个泥潭。 听下人传话,姚氏不得不收拾起心情,扶着下人一路走过去,看着府里的景色都比过去萧条,姚氏心中一阵悲凉,也越发恨那个贱种,要不是他,武安侯府如今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你来了。”姚老主君不咸不淡地说,耷拉的眼皮子都没撩一下。 “老主君唤我过来有什么事?”姚氏欠了欠身就起身走到一边坐下,拭了拭额头的汗,对姚老主君也没过去那般敬重,这府里的一切早就变了。 姚老主君突然抬起来,眼神像毒蛇一样射向姚氏,他病了这么长时间,儿子不过来就不说了,就连姚氏都难得过来几趟,每次也只是在外面虚虚问候几声,就迫不及待离开了,连小孙孙都不往这边送,等不及嫌他是个老不死的了。? 姚氏面色平静地看着,老主君嫌弃他当年做下的事了,也不想想当年是谁极力撮合自己和相公,嫌弃当年那人对武安侯府没有任何助益反而是个拖累,又觉得那人心高气傲不将他放在眼里。 姚氏遮住嘴角轻笑了一下,怪声怪气地说:“老主君听说了没,咱府里出去的二公子,抬了十多万两的聘礼去了县主府上,老主君你说说,过阵子县主又会带上多少嫁妆嫁过去,这么多银子,他们小两口估计一辈子都花不完,何况那是个多少人眼红的会挣银子的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