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来自承恩公府护院的口供,由卫衡审讯出的结果,他没有一丝怀疑。 他为顾晨既愤怒又心疼,竟然摊上这样的亲人,担忧地看向顾晨,见他反而是几人中神色最平静的。 顾晨看过来,见状笑了笑说:“该认这门亲的是我外嬷,于我倒没多少感触,何况当年外嬷也没有托外公去寻亲。” 所以对他而言可没有什么认亲的想法,隔了这么远,认不认无所谓,不过,“你帮我打探一下赵雪和顾琦是怎么攀上承恩公府的吧,承恩公府怎就凭一块玉佩任由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呢?这事只要往祖籍地一调查很容易查出真相。” 尚亦澜握拳咳了两声,见几人目光转过来便说:“我倒能猜出几分他们的心思,其实对承恩公府来说,他们未必就没有怀疑过,但他们要的就是这么一个身份和这么个人,其他的反而是无关紧要的,别忘了认亲最关键的信物就是那块玉佩,如今在那个叫顾琦的哥儿手中吧,而且后君在这宫中,想要调查什么还不是需要承恩公府去办,当然这是承恩公府的想法,他们以为后君在宫外只能依靠他们。” 六皇子附和地点点头:“不错,我也以为是这样,再加上冒充认亲的这一方,在承恩公府眼中恐怕也是好控制的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听话,那承恩公府的人当然要选择这样的人了,否则如顾公子你这样的,肯定不会为他们带去好处,用你还不如用你那后爹了。” 因而这起事件看上去荒唐可笑,可更加荒唐的事情不是没有过,无非都是因利而起,比如尚家二叔竟做着想做下任皇帝国丈的美梦,而这荒唐的美梦不知吸引了多少人,义无反顾地奔走在这条作死的大道上,殊不知前方已经垒起多少森森白骨。 “原来如此,”顾晨这才了解这些上流权贵人物的心态,而赵雪和顾琦倒是适应得很快,“所以他们要斩草除根将这门认亲坐实了,只要没有我的存在,其他一切就好办了吧。可惜啊,他们没料到我不仅不在平阳村,反而同样来到了京城里,还在陛下和后君那里露了脸。” 照这样看来,之前即使没有佑德帝寻自己来京,自己也会因为这一桩事跑京城一趟,别人都想要自己小命了,他还不得跑一趟将这后患给彻底解决了,难不成还要一趟趟地应付不断过来送死的人? 说着又想起了什么,看向一旁纠结的骆晋源说:“可惜当初让你冒认卢表少爷,没想到卢家早没人了,你这表少爷根本就不存在。” 吴熊一个大个子努力地将自己缩在椅子上,听了这话心里直抹汗,顾公子是不是关注点发生偏差了。 “没关系,”骆晋源的眉头稍稍松开,可很快又皱起来,说:“我陪你,不管你要做什么。” “好,”顾晨没有推拒,“那就先查查他们是怎么认亲的吧。对了,你说后君是不是起疑了?当日在宫里他问了我家人的情况。” 他以为后君经历过夺嫡,在宫中又沉浮了这么多年,仍让佑德帝敬重他,不可能没有手段被人一味愚弄,只在承恩公府的人将自己当作聪明人以为别人都是笨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