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使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人们同情的看着焦芳。 弘治皇帝也不禁为之动容。 方继藩却道:“你看……焦公,咱们的新药,果然是在你家,你看,你如何解释。” 对呀… 这……是新药? 这就是传说中的新药。 人们猛然之间,恍然大悟。 弘治皇帝本是听到新药就是火药,心里对于这火药的十倍百倍威力,还有所质疑。 毕竟,人们说话,难免容易夸大。 李白写诗描写庐山,说飞流直下三千尺,总不会有人说,李太白你特么的逗我,明明只有几百尺好吗? 可现在……弘治皇帝感受到了这毁天灭地的力量。 他心里震撼,竟是措手不及,毕竟,方才热浪的冲击,让他虽是距离爆炸的位置极远,依旧还足以令他狼狈不堪。 而接下来…… 弘治皇帝突然醒悟到。 太子和方继藩,没有夸大威力,不只如此,他们的猜测是对的…… 这新药,不但失窃,而且……果然就在焦家。 “你怎么解释?”方继藩步步紧逼。 他现在可谓是家破人亡,焦芳痛心得几乎要死去,他捂着自己的心口,几乎要背过气去。 可……是啊……怎么解释……这新药炸了,不就是铁证如山吗? 可人的情绪,到了极端的时候,是无法理喻的,他面上狰狞又扭曲,怒不可赦的:“老夫……老夫不管,我的一大家子……都没了,你要偿命。” “焦公难道忘了。”方继藩对焦芳本就没很大好感,道:“方才我还说此药危险,你们偷了我的药,我尚且不和你计较,可此物关系重大,需立即搜检出来,妥善转移储存,否则便要酿成大祸。我的忠言,焦公可曾听到吗?恰恰就是焦公在此阻拦顺天府,若不是焦公如此,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焦芳:“……” 是啊。 方继藩说的明明白白,这玩意危险。 可是…… 焦芳要疯了。 死了全家,已是割肉剜心之痛,最无法让人接受的是,这一家老小,竟是被自己害死的。 “我……我……你……你……”焦芳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炸开了,他无法接受,他歇斯底里的锤着自己的心口。 被请来助阵的同僚们,尽都无语。 他们毕竟是旁观者,旁观者清。 这固然是一件灾祸,可是……说实话,事到如今,真怪不得方继藩,方继藩这狗一样的东西,缺德是缺德,这一点是有共识的,可是就事论事而言,方继藩一直都在尝试着拯救这些窃取了新药的焦家之人。 “不,就是你害死的。”焦芳发出了哀鸣,他反反复复的念叨:“就……就是你害死的,就是你害死的啊。” 方继藩已是火冒三丈了。 他牙一咬,道:“偷了我的东西,还敢陷害我,狗一样的东西,欺人太甚,我看你死了全家,一忍再忍,而今是忍无可忍了。” 方继藩一伸手,不客气的道:“还钱,你的房贷,连本带利二十一万两千三百五十五零九三七五两纹银,赶紧还来,不然打断你的腿,卖你去给幸福集团为奴!” “……” 前来助阵的大臣们,心中一凛,脸色一下子白了,卧槽…… 他们顿时,有点兔死狐悲了。 因为……他们也…… 焦芳懵了。 心头的怒火,已经渐渐的消散。 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这笔账,他是算不到方继藩的头上的。 哪怕是他想算,陛下和百官们,也不会对自己有丝毫的同情。 更何况,焦家窃取新药,已是罪无可赦了。 而现在……一听到钱字。 他缓缓的别过头,看了一眼已是烧成了灰烬的焦府,这里,只剩下了断壁残垣。 他心里,悲凉到了极点。 而现在……方继藩居然还要……伤口上撒盐。 他失魂落魄的站着,心里百感交集。 方继藩最是受不得去的,既然狠话已经说了,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催促道:“欠钱还钱,天经地义,你的宅子烧了是你的事,别以为可以赖账!” 焦芳的气焰像是一下子没了,张口欲言。 可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他只好扶着自己的额头:“哎呀……哎呀……哎呀……” “别想装昏厥过去,早不时兴这一套了。”方继藩可不吃这一套。 “哎呀,哎呀,头疼,头疼的厉害……”方继藩的话,没有打断焦芳接下来全身心投入的表演,接着……他整个人缓缓的倒下,趴在了地上,闭上了眼睛,纹丝不动了。 ……………… 今日第一章送到,本月最后两天,求点月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