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墙,不禁叹息道:“大同乃九边之一,更是我大明京畿之门户,这城楼和高墙,自太祖高皇帝以来,屡经修葺,是时候,这墙该撤下了。” 弘治皇帝说罢,入城。 方继藩马不停蹄,前后忙碌,累得气喘吁吁。 独当一面,是吹牛的。 这么大的仪式,什么都要自己拿主意,要协调大同的边军,安置前来的禁卫,还有那些该死的太监,礼部那里,又隔三差五,指指点点一下,方继藩可谓是心力交瘁。 好不容易忙里偷闲,回到了自己在大同的住处,便看到王守仁拼命的啃着鸡腿。 他的肚腩,还是小了一些,所以,要多吃。 至于身高,可以特制一个千层底的鞋,这样人可以显高一些。 至于脸,自要易容化妆一下。 不只如此,他还要学习陛下的气度。 虽然那些蛮子们,没见过皇帝,自然不必担心。 可是架不住其他人能认出来啊。 方继藩见他吃,忍不住想要龇牙,吃吃吃,怎么和刘瑾一个德行。 当然,心里的话,得藏着。方继藩总是露出笑容:“体重量了吗,如何?” “长了四斤。” “不少了。”方继藩很欣慰:“就这两日了,你说话的声音,需再压低一些,还有,要保持你这死鱼脸……,不,保持你这不苟言笑的气度,为师将希望,都放在你的身上,若是出了危险,你可要小心,你放心,为师会在百丈之外,保护你。” 王守仁道:“恩师自己保重就好。” 方继藩不禁道:“这什么话,看不起为师?” “不敢。”王守仁忙是摘下墨镜。 方继藩才心满意足,道:“好好学一学陛下的气度,还有……到时追究起来,陛下肯定寻你,你该怎么说?” 王守仁道:“都是弟子的主意,弟子该死,万死之罪。” 方继藩摇头,压低了声音:“你只有一条命,怎么能把罪责揽在自己身上呢,这是太子的主意,反正陛下也宰不了太子,你一口咬死了,是太子殿下让你干的。” “这……”这显然有点不符合王守仁的道德标准。 方继藩语重心长道:“做人哪,不能像为师这样耿直,偶尔,也要学会变通,再者说了,这确实是太子殿下的主意。这事……防的就是万一,若是没有人行刺,那么陛下肯定要追究。可若是当真有人行刺呢?到时,就是大功一件,你便是想说,你不是主谋,为师都要将这功劳推到你的身上,为师……的儿子,不太靠得住,想着将来老了,还是弟子们比较稳妥,好好干吧。” 拍拍他的肩,外头有人匆匆而来:“齐国公,齐国公……礼部那儿请您……” 方继藩勃然大怒,大骂道:“礼部这群狗东西,天天就知道找茬,就他们叽叽歪歪,还没完了是不是?告诉他们,都给老子住口,少拿古籍来唬人,我方继藩是吓大的?” ………… 到了第三日。 清晨。 弘治皇帝起了个大早。 他显得有些激动,行在之外,晨曦万丈,弘治皇帝在萧敬的伺候之下起塌,穿上了冕服,萧敬则在他的身后,为他梳头。 “时候不早了吧,快一些,不要让诸臣工久等。” 弘治皇帝眼里,怀着期待,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华发已生,可今日,他的精神,却很饱满。 萧敬笑吟吟的道:“陛下……今日精神真好,龙行虎步,奴婢都认不出来了。” 外头有小宦官碎步而来:“太子殿下和齐国公到了。” “叫进来。” 小宦官去了,却又去而复返:“陛下,齐国公非说有事要布置,可太子不让他走,说是一齐见驾,两个人在外头拉扯。” 弘治皇帝怒道:“这又是整什么幺蛾子,告诉他们,一齐进来。” 朱厚照和方继藩才乖乖进来。 方继藩是被扯着进来的,衣衫不整,见了弘治皇帝,忙是捋着衣衫,正了头冠,方才和朱厚照一道行礼:“见过陛下。” 弘治皇帝没有看他们,依旧对着铜镜,慢条斯理的道:“你们这又是搞什么名堂。” 朱厚照喜滋滋的道:“父皇没有呀,儿臣没什么。” 方继藩苦着脸:“儿臣还有要事呢,禁卫那边,还没有安排妥当,儿臣……告辞。” ………… 继续苦逼求月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