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方继藩心里大致想了想,这土地,若是这算下来,这岂不是有六七十平方公里,好可怕,这么多地……且大多还连成了一片,其规模,已不下于当下北京城的城建面积了。 方继藩感慨:“为了师兄,我也只好勉为其难了。” 说着,摇摇头:“明后日,我命杨管事来交割,师侄啊,师叔一向很器重你,似你这般根骨清奇,将来必定大有可为,你等着吧,将来有大用。” 李朝文垂泪,等的就是师叔这句话啊,现在师叔可了不得了,既是驸马,又深得陛下信重,他忙道:“小侄侍奉师叔,是应当的。” 方继藩颔首点头,回头看了师兄的棺椁一眼,忍不住凄然道:“可怜了我的师兄,想到他故去,我心真疼。” 便继续去守灵。 到了第三日,宫里却来人,召方继藩立即入宫觐见。 方继藩只好除了孝衣孝帽,火速下山,至紫禁城,进入暖阁,便见弘治皇帝已召集了诸臣在此,弘治皇帝显得忧心忡忡,他见了方继藩来:“继藩,你去哪里了?” 方继藩道:“师兄故去,儿臣为他守灵,陛下……” 弘治皇帝一脸忧虑:“昨天夜里,谨身殿起火,你可知道吗?” “这……”方继藩一愣,不过……对此,他倒并不惊诧,事实上,紫禁城在历史上有许多次起火的记录,宫室修了一次又修了一次,毕竟这紫禁城已历经了近百年,且京师多是天干物燥的气候,建筑为木制,一旦有了火星,就极容易酿成大火。 历来宫中起火,都被视为是凶兆。 弘治皇帝皱眉:“朕很是担心哪……今日,又得到了奏报,是从大同来的,说是发现了大量明军的衣甲,显然是兰州方面出关的人,可这些人,却是不知所踪,诸卿家议论,都说……太子可能凶多吉少,再结合这一场大火,这莫不是,上天给朕的警示么?” 方继藩皱眉:“发现了大量的衣物?” 马文升咳嗽了一声,道:“不错,方都尉,殿下他……” 方继藩摇摇头:“陛下还是不要担心,都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只是发现了一些衣物,算得了什么,而且,这宫中起火,本就是平常的事,隔三五年,几乎都有大大小小的火灾,这本是平常的事,陛下又忧虑什么呢?” 马文升见方继藩安慰陛下,却忍不住道:“方都尉,太子殿下……诶……老夫真不知该如何说好,他弃江山社稷于不顾啊,而今,生死不明,且已凶多吉少……陛下忧心忡忡……” 显然,许多人有点急了。 太子这行为,实在过于冒失,好在现在知道此事的人,还只在小圈子内,倘若天下人知道,势必要哗然。 而今,每一个知道内情的人,都是忧心忡忡,难免会有怨言。 马文升跺脚道:“太子殿下这样做,可想过江山社稷吗,他是太子啊,从前,太子殿下,偶尔胡闹一些,倒也罢了,可现在……老夫一直憋着,不好说什么,可今日……实在无法忍受了。” 马文升起了头,许多大臣,都面带愠怒之色。 大家看着方继藩,仿佛就在说,你方继藩肯定和太子一伙的,毕竟,你们关系如此亲密,沆瀣一气,也未可知。 方继藩道:“太子殿下要出关杀贼,诸公居然还责怪,这是什么道理?保家卫国,不是什么可耻的事,马公,这话,你就不对了,什么叫做太子胡闹,这样说来,这些守卫在边镇的将士们,抗击鞑靼,也是胡闹吗?说话要摸着自己良心,没有他们,何来京师的安定?” “我们说的不是一回事。” 方继藩却是态度端正:“说的就是一回事,我方继藩也是战场上回来的,我杀过敌,立过功,知道这其中的凶险,自然也晓得,当大厦将倾时,总要有人挺身而出,力挽狂澜,太子殿下身先士卒,我很佩服他。而且,太子殿下,一定会活着。” “为何?”刘健眼眸猛张,莫非,方继藩知道一些什么? 方继藩道:“预感!” “……” 一下子,所有人都有点懵。 那王鳌在一旁,一直闷着不做声,他是帝师,现在却忍不住道:“除了预感呢,还有吗?” “自然不只是预感这样简单,既然诸公要问,那么,确实还有!”方继藩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