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玩自己的门生,还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唐寅献上了自己自拜入了门墙之后的第十三幅画。 照旧,还是仕女图,话说唐寅的仕女图,在历史上确实是一绝,方继藩看着看着,欣赏水平也是直线的上升。 不过这仕女图看着看着,也是腻味。 一见恩师眉头微微皱起,唐寅不由得心里咯噔了一下,很是小心翼翼地道:“恩师不喜欢吗?” 方继藩叹了口气,道:“小唐啊,这画还好,不过为师有个小小的疑问,总是想不明白。” 唐寅便忙道:“还请恩师明示。” 方继藩唏嘘了一番,道:“为何这画里的女子,总是穿得严严实实的,你总是给她们穿这么多衣服做什么?” 不对啊,方继藩很疑惑。 唐寅的仕女图固然是一绝,可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唐寅的chun宫图,那也是相当有水平的,你怎么能只画仕女,不画chun宫呢?怎么,嫌为师不懂得欣赏不成? “……”唐寅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坐在下头的欧阳志,面无表情,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房梁发呆神游。 江臣和刘文善低垂着头,毫无情绪波动。 徐经则是震惊了,他似乎还有些不太习惯,直勾勾地看着恩师,心里在琢磨,恩师喜欢……,这……不是同道中人吗?那下一次去那里,该不该叫上恩师……这会不会不好,师徒一起狎ji,这是佳话呢,还是…… 唐寅愣了一下,随即满面通红,踟蹰道:“恩……恩师……这个……这个,学生是贡生,怎……怎么能画这样的画?” 方继藩鄙视地看了他一眼道:“肮脏,衣服穿的少一些,便见不得人了吗?” “……”唐寅恨不得将脑袋埋进沙子里了。 方继藩心里感慨,果然……自己还是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啊,比如唐寅,若是在历史上,他因弊案从此穷困潦倒,最终会不得已之下,为人画春宫,造福乡里。而如今,唐寅依旧还是贡生,便开始鄙视历史上自己曾经吃饭的手艺了,由此可见,这人哪,容易忘本。 方继藩坐下,表情认真起来:“好了,不说这个了,明日就是殿试了,为师也没什么可以教你们的,这殿试之中,要好好努力,别都像江臣和徐经一样,给为师丢人。” 江臣和徐经二人,顿时面露惭愧之色,是挺丢人的。 接着又慎重地交代了一番,便让五人早早去睡。 对于这一场殿试,方继藩其实有些拿不准,他倒是知道弘治十二年的殿试题,不过殿试非会试和乡试,会试和乡试的题,早就在主考官心里了,一般情况之下,是不会变得,毕竟八股题受外界的影响比较少。 而殿试主考的,乃是策论题,这意义就不一般了。 策论说到底,就是时事,时事随时都可能改变,因而皇帝出题也会比较任性。 对此,方继藩并没有将历史上的策论题透露出来,免得让五个门生受这些题的影响。 与其如此,不如培养他们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质,欧阳志、刘文善、江臣三人就很不错,你看,他们不是在自己的调教之下,变得即便天塌下来,也一丁点也不觉得诧异吗? 可见,自己的教育,是极成功的。 而接下来,能否取得好的成绩,就全凭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这一夜安静地度过,到了次日一早,天才蒙蒙亮,方继藩就起来了。 小香香一边给方继藩穿衣,一边道:“少爷,唐公子等人,早早的就预备好了,专等少爷起来。” “噢。”方继藩看了看外头的天色,不由道:“做人的爹……啊,不,做人的恩师,真是难啊,不过本少爷倒是有经验了,要不,小香香,我们造个人来玩吧,少爷我现在养孩子已有经验心得了。” 小香香顿时羞红了俏脸,一脸羞答答的低下了头。虽然每日少爷都会说几句怪话,毛手毛脚一番,她也渐渐习惯,不再抗拒,可今日,就更直白了,她细心地给方继藩系上了金腰带,脆生生地道:“少爷,你又欺负人家……”说罢,掩面走了。 方继藩乐了,其实他也不是真的要欺负小香香,就是习惯性的逗逗她,只是刚回头,正好见站在门口的邓健也跟着傻笑。 “笑个屁,滚一边去。”方继藩冷哼一声,举了扇子,给邓健的额头敲了一下。 最近邓健打得少,这真是不习惯了。 ……………… 今天生日呢,对自己说声生日快乐!噢,继续码字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