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了神:“够了,今日小姐说得已够多,不可再说下去了。” 在关键时刻尚知收手,他们在惧怕什么? “不说出来,本宫如何帮?”苏宛适时开口,眼睛一刻未离开二人微变的脸。 殷子欲言又止,张山再三轻微摆头示意让她不要继续说出来,表现得沉稳的殷子此时没了主意,可见她扯着裙角,不住揉搓。 看上去同苏宛年方差不多,可经历,如何及得上? “若今日不说,你们今后可就没机会说出口了。”苏宛眼瞳慑人,直直逼视过去,张山没了主意,低下头去,亦不在多言。 “来人,送客。” 随着苏宛一道凌冽命令,玲珑上前两步走,清冽着道:“请吧,三位。” 看得出来,殷子步伐略缓,尚存有心,走在前面的张山突然转身,伸手一把拉住了她,带着她整个身子前倾,眨眼消失在了门外。 “小姐,你怎么能把那些事说出来?” “说出来,尚有机会可寻,若不说,还怎么能回去?”殷子烦闷而殷切的反驳声,苏宛听得真切。 “你以为你说出来琰王妃就会同意?此事的症结不在琰王府,而在苏府!是大少爷的事!”张山愤慨而言,两人渐行渐远,直至苏宛听不见。 门口悄声无息的出现负手而立的男子。 “哥。” 苏宛聚敛意味不明的神色,风轻云淡之态浮于脸上,苏若刚并未因她一声哥而给好脸色,阴冷至沉的脸庞似能卷出一场风暴来。 他缓缓进入房间里,眼睛一直盯着苏宛看。 就这么被他注视着,苏宛嫣然一笑:“对不起,哥哥,临时有事,耽误了赴约,没曾想你找到府上来了,既然来了,午膳就一同在琰王府用了罢,琰王他近日忙得不现身,我已一个人吃饭这么久,很是没意思。” 她清浅怡然道,那么自然,那么情真意切,那么——不露痕迹。 苏宛的手臂被苏若刚徐徐掰落,他仿佛看着陌生人。 “二妹,你是故意的吗?我明明见到琰王府马车停在酒楼门口,你却见了别的人,你明明回来时见到了苏府的马车,你这么做,就是为了让我听见方才他们说的话?” 苏若刚紧蹙眉宇,抬手指向早已人去无影的外面,颇有审视苏宛之态。 事出突然,忘了行礼。 “他们还有什么没有坦白?你知道些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是你哥哥,你为什么要瞒着我?这么大的事,你明明知道在这件事,我的态度上明明是偏向于你的!” 他说够方休。 “是,我是想让你听听,我们的嫡母真面目究竟是什么样的,你不要忘了,我是你妹妹,遇见这样的事,你的第一反应是指责我,指责本宫,你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 这是第一回,苏宛在他面前歇斯底里。 她明明看似那么娇小,那么温顺,发泄起来,却异常的有爆发力。 苏若刚惊呆的看向苏宛,身子缩了缩,陡然没了方才的气势,好一会儿,他才身子一软,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你说的这些,我自接管过苏府之后,怎会没有听过些风言风语?” 软踏踏的言语,像是在自省,又给人漠然无力之感。 “你既然知道,就该早些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兜兜转转这么多,把我牵扯进来。” “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他猛然睁开双眼,不可置信的盯着苏宛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