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下来,窗外格外的干净、清晰,隔壁院里正传来幽幽香味,让府里显得格外高贵、舒适。 算着时日,苏宛决出到快要行动不便起来。 刚起床,她便让梨脂早早地去市场给她买蜜豆糕,梨脂只得暂时放下手中的事儿,由黄怡打点,临行前,苏宛强调有二:一要先去米铺再了解下情况,二去买蜜豆糕,只吃通天街上那一家。 “昨晚梨脂跟奴婢说,说三生有幸才能伺候主子您。”黄怡端着水盆,苏宛皓手徐徐湿过,月牙白色方巾擦过葱白指尖,动作微微一顿。 养只小狗崽尚知道忠诚呢,何况苏宛对昨日之事只字不提,这便是对梨脂最好的安排。 苏宛放下方巾,待黄怡送来漱口水,利落几下,放回托盘中。 “怡儿,本宫身子越来越重,如今天下不太平,而琰王府本就是个是非之地,届时恐怕你要独自面对许多,本宫许诺你和崔允的婚事,怕是不得不延迟了。” 哐当一声,黄怡手中的洗漱水盆落地,见她慌乱着红着脸去捡起来,苏宛并不觉得奇怪。 “主子,奴婢还想留在您身边,哪里也不去,咱们曾经说好的,让奴婢伺候主子一辈子。” 黄怡将东西放好,回到苏宛身边,双膝屈地,垂首抽泣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似乎在极力隐忍不让他们流出来,苏宛看得真切,却不去扶。 “本宫私下里向他侧面探过意见了,想来心中也是愿意的。” 苏宛眸中含笑,清浅怡然继续着道:“别说傻话,本宫不愿意看着你这样。” 她何尝不知身边需要个人陪护?她何尝不知她也需要人证明是真心将她记挂在心?可是对黄怡,苏宛无法奢求,苏宛可以让苏若涵和李琩媵付出血流成河,家破人亡的代价,可无法让黄怡跟着她日日担心。 上辈子,已欠过一回了。 “主子若……若再是撵走奴婢,奴婢就去做姑子,一辈子不入凡尘俗世。” 看着跪在地上还如此,苏宛不禁提高了音调儿:“好啊,你学会威胁本宫了,看来你在本宫身边翅膀硬了,不需要本宫了。” 黄怡抿嘴使劲儿摇头,晶莹的泪水眼看就要出来时,被苏宛一个凛冽的神色给逼退了去。 “你敢说你心里没有他?” 黄怡颓然跪坐在地,无法接起苏宛的话,好一会儿,才起身,拍拍双腿,将东西拿出房间去。 外面有人来回走动,扫洒,独独没有人语,苏宛单手支撑在桌面,撑着侧脸,她在等,等梨脂回来,黄怡出去后不知躲哪里哭鼻子去了,苏宛不欲唤她来。 有些事,得自己想明白才是。 梨脂总算回来了,手中的牛皮纸还散发着热气,交给苏宛手中时,不烫不凉,刚刚好,而她的鞋尖儿上浸湿了角儿,想来是街道上积水弄得。 苏宛兰花指轻捻起其中一块,缓缓放入嘴中,甜味儿在口中四溢,在整个身子骨里散开来,一块下肚后,苏宛却没有继续吃第二块。 “主子,承王府有人被告到衙门了。” 见苏宛拿起方巾擦拭嘴角,没有要答话的意思,梨脂察言观色继续着:“听闻夏蓝和绿梅在承王府里互相攀咬,好像并未曾说什么,却被红夜抓个正着,索性两个人都拖到了承王妃面前。”M.daminGPUmP.CoM